那银针封得他的尾闾一直在发热,身体仿佛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将军也记得秦海的交代,一旦这热流开始消失,便是开始泄真气,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安全撤离。
将军本是一枚诱敌进入会场的棋子,届时,棋子的作用也不必了。
身为将军,这回听从秦海的安排,为他左右,初时自尊心的确无法接受,此时才释然不少,海云天告诉他刺客已经混入会场时,这场游戏才开拉帷幕。
被刺杀时他们处于暗处,现在却是猎者,角色的转换上都恒感受到了捕猎的快乐。
现场不止秦海在行动,海云天的人,恒都的人都在不声不响地解决掉闯入者,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清出地场,或死或生擒,两人默默举杯。
无论以前如何,这一刻,他们是同盟。
得泰并没有亲自动手,他身份受人瞩目,与父亲一样,他也为旁观者。
秦海在卫生间解决掉那人后,出来后便坐在得泰的身边,看着面前的酒杯,得泰瞧出他的心思,坦然道:“我试过了,没毒。”
只要是从预定的地方出来的酒菜都没有问题,秦海瞟了他一眼,掌心微翻,银束子探进酒里,看到没有发黑,这才一口喝干。
手里沾了人命,喝烈酒才以平复心情,得泰身边的夫人好奇地打量着秦海,压低声音用当地的语言询问道:“他就是海棠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吗?”
得泰夫人小巧可爱,那对眸孔还像个小姑娘家家一样纯真,得泰这种沐过血的男人恰好败在她的天真之下,不顾一切都要迎娶。
“海棠小姐现在唯一喜欢的男人只有她的丈夫。”得泰得醒道:“这位是赵总的丈夫。”
得泰夫人吐吐舌头,庆幸自己用的是本地方言。
秦海看到他们夫妻俩你侬我侬,也看到不少女性看向得泰夫人的羡慕与不屑。
他们羡慕的是她可以嫁给得泰,不屑的是她的出身与职业。
秦海向来没有什么门第的偏见,自己没认祖归宗前,因为和赵凝雪走得近也遭受了不少白眼和歧视,现在看到得泰夫人遭受的白眼,就给她一点同情分。
现场还有多少潜入者他不得而知,但看海云天的面色,事情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他折腾这半天,也懒得陪方大维敬酒,先填饱肚子要紧。
赵凝雪和海棠提了半天的心,看到几位关键人物的表情变得松弛,两人也放宽心,等敬完酒,海棠也累得够呛,留下方大维一人应付,赵凝雪陪着她进休息室。
两人一进去,海棠便瘫坐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轻轻拍着自己的肚子:“结婚也太累人了,凝雪,我好累呀,真羡慕你,只搞了一次。”
赵凝雪看她累得够呛,正要坐过去,海棠嘀咕道:“我要喝水。”
赵凝雪走到一边的饮水机里,倒出一杯温水,自己也渴了,顺势也倒一杯,她轻轻抿着,并没有大口地喝,突然,赵凝雪一把按住海棠的手:“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