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备受欺辱时,他在江北,她来江北被人投毒,他后知后觉,她遭受的一切是他导致。没能亲自护住她的也是他,宋柏杨捏紧十指:“颜媚,你打我吧。”
虽然经商多年,习武的耿直性子刻在骨子里,要有什么方法能出气的话,他先想到这个。
“打你?”路颜媚看着这个始终挺直脊梁的男人,噗嗤一笑:“你和圣明玉的恩恩怨怨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嘛,是后来不小心涉入的,充其量算个朋友。”
朋友,加个好字都不给,宋柏杨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也不好再讨论大姨妈的事,转移话题说到接下来的行程,既是要保证她的安全,自然要和她同进同出。
“你和我呆在一起,不怕圣明玉恼羞成怒,加速他对我下手吗?”路颜媚笑了。
宋柏杨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想必是来那个会不舒服,今天又受到下毒的惊吓,眼下还要在他面前硬撑,他双手放在身后,掩饰抖动的手:“我会护着你。”
他绝口不提圣明玉,这终于让路颜媚的神色好看了一些,宋柏杨又关切道:“不舒服就躺着吧,可惜秦海是个男人,否则让他给你施针,不过,有个穴位……”
没等他说完,路颜媚陡然翻脸:“你出去。”
宋柏杨本想说有个穴位按一按可以止疼,看到她表情严厉,只好先走出去,转过头去找赵凝雪,请她帮忙,赵凝雪看到宋柏杨灰头土脸地过来,颇是幸灾乐祸。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明明做大事可以一往无前,儿女情长上却瞻前顾后!
秦海在边上叹息一声,目送媳妇去给路总解除痛苦,也是恨铁不成钢地望向师伯:“您老这次为难死我了,我宁愿再在孤岛呆上三年五载,也不敢管您这闲事。”
“目无尊长,老道长把你教成这样?”宋柏杨在外头吃了瘪,只能在师侄这里找回来。
秦海暗道一声冤枉,怎么一个、两个全把责任堆他头上,师伯这是柿子捡软的捏,不敢在路总面前嚣张,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唉,自己太苦命了。
宋柏杨窝了一肚子的火,心疼人又腆着脸不好意思讲出来,把自己快憋坏了。
秦海还算灵光,赶紧给他倒茶,又说道:“我那师父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他老人家要是管得严,我能在山上闹得鸡飞狗跳,听说我走以后,村里的人差点放鞭炮庆祝。”
秦海的一张嘴巧舌如簧,倒真有道长的风范,不愧是他带出来的人。
宋柏杨的心情好了不少,捏着杯子往嘴里送,那茶水滚烫,烫得他舌尖都蜷缩起来!
杀千刀的臭小子,怎么不说这是刚烧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