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猜得没错,宁家出事了,就在出席完燕氏集团分公司的剪彩仪式后,昨天晚上,盈泰地产正在建的一处楼盘出现了重大生产事故,脚手架坍塌,连楼房主体也出裂缝。
坍塌的脚手架压住了数十名准备下班回家的工人,其中七人现场死亡,三人重伤入院。
事情发生后,宁伯远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现场的人不能离开,那重伤三人入院,也有人盯着,就怕走漏了消息,要是同行知道,肯定会煽风点火,只愁事情闹不大。
做生意的大多想讨个吉利,出了人命,就想着掩血光,宁伯远也不是第一次料理这种事情,原本常用的一个道士不在江北,一时间要找到合适的人也麻烦。
这种事动作要快,思来想去,能想到的居然只有秦海,事情紧急,兄弟俩硬着头皮来了。
秦海心里有杆秤,宁伯远的气色不妙,是气数将尽的样子,身边的萧家兄弟恨不得生吞了他们,这种情况,他要能为钱接这单活,就是混蛋。
不过秦海的好奇心被勾上来了:“道家法坛类别很多,宁总要的是哪种法坛?”
宁伯远的脸抽动了一下,声音压低了很多:“超度。”
超度的法坛,果然是大血光,这是死人了,他和赵凝雪吃早餐时会打开电视看一下当地的晨间新闻,今天早上可谓是风平浪静,没什么犯血光的大新闻。
是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出新闻,还是他们捂了事,想到这兄弟俩的为人,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后者,秦海的心里一顿,隐约感觉到身边两束探询的目光,是萧家兄弟,他们急了。
秦海轻轻舔了舔舌头:“超度啊,我不会。”
秦海的话半真半假,他是没主持过超度法坛,但臭老道做坛的时候他都有下手,先得斋戒,其后才能设坛,三茶四酒、三荤四素不能少,做法涌经、施食化宝。
中间还得准备香烛纸钱等等,这些活都是他去做的,没主持过是真的,不会,是假的。
宁伯远的脸僵了僵,秦海在道观住了二十多年,他说不会设坛超度,鬼信?以前他替沈家看大厦风水,替沈家二次葬,还有挑破香榭一号内情的时候,完全是行家作派。
他不会?放屁!
宁伯远胸膛上下起伏,正要说话,宁伯臣已经按捺不住,猛冲过来后骂道:“姓秦的,你少给脸不要脸,我们来请你是给你脸,真以为自己不是以前刚下山的穷小子了。”
秦海噗嗤笑道,一个字一个字地朝外蹦:“我还真不是刚下山的穷小子,你们宁家这点钱,小爷我真的看不上,你们另请高明吧,小爷我不是你们能请动的大佛。”
宁家兄弟素来知道这小子张狂,如今他身世大明,身后又有几座大山靠着,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宁伯臣强行咽下这口气,再度开口:“你开个价。”
萧虎忍了这半天,早就按捺不住,怒喝道:“开个屁!你们宁家的钱,我们老板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