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在闻墙壁上面有没有沾上那人手上的味道,闻着味儿在找人,刚才用梅花易数算过,人在高处,也只有这顶上几层楼了,那人应该是晚了一步,没来得及逃出去。
外面不能通车,但人步行出去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惜浪费了良机。
听秦海这么说,金海哭笑不得,这家伙听着像是在为贼心疼一样,倘若他是那小贼的话,恐怕早拿着画逃之夭夭,让人追不到影子。
得亏这小子算是个正派的,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下流事,不过,金海吸了吸鼻子,他可是一点味道也没有闻到!
秦海贴着墙走,走了一侧,再走一侧,终于在消防门那里停下了,凑到那门上闻了一会,终于露出快意的笑容:“他是从这里走的。”
等推门进去,那冷冷地空气刮了两人一脸,刮的脸上的皮肤都在疼,这鬼天气,一旦没了暖气傍身,皮肉都快被划开了一般。
不过这冷空气也让那味道淡得闻不出来,秦海想到刚才占卜到的内容,直接往楼上走。
等到了楼上那一层,又往上走,这样一直往上,居然到了楼顶,那里有一扇小门直通往楼顶,那楼顶肯定是覆盖了厚厚的雪,不得冻死?
金海半信半疑地看着秦海,正要出声,秦海示意他噤声,指着那扇虚掩着的小门。
透过缝隙朝里面望,地上还躺着一把陈旧的锁,已经落到雪地里不少时间,大部分被雪掩埋,他们再来晚一点,这锁都会彻底埋入雪里。
秦海在岳南山上长大,山上的温度虽然比外面低些,但也不比真正的北方寒冷。
他在推开那门的时候还是迟疑了几秒,方才猛地踹开,冷寂的空气突然有了动静,楼顶的茫茫白雪中传来吱地一声,像是老鼠的叫声,随后便归于沉寂。
不过已足够,秦海的耳朵微微耸动,已经知道目标在何处,当下便一跃而去,踩得脚下的白雪飞溅,金海这才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贼眉鼠眼的男人正准备仓促而逃。
好家伙,还真靠着鼻子和耳朵找到人了!
金海当下尾随过去,却是从另一个方向过去包抄那小贼,那人一看有来人,弯腰拾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冰球狠狠地砸向秦海!
秦海飞起一脚踢上去,砰地一声,那冰球爆开,冰屑飞舞,不少都钻进他的衣领里。
冰冷的温度刺激得皮肤起了鸡皮疙瘩,秦海难得打了个哆嗦,是被冰屑活生生冰到了。
那人一看秦海畏缩,只拿他当个不起眼的角色,便要转身而逃,没想到秦海不是一个人来的,金海看那人冲过来,顺势就将这人扑倒在地,耳边却响起秦海的声音:“小心点。”
他倒不是心疼这小贼,主要是心疼他手中的画,那可是朱静之费了不少心血才修复的。
可金海一瞧,面色微变:“画不在他身上。”
那么明显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人把画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