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习呢?学习是不是最好的?”韩明秀哪壶不开提哪壶,很恨人的问了一句。
大乱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三姐,进来吧……”说着,推开大门把韩明秀领了进去。
韩明秀笑呵呵的跟在大乱的后面进了屋儿。屋里,大舅妈正坐在炕上纳鞋底子呢,看到韩明秀进来了,惊讶的说,“秀,你咋来了呢?”
再大舅妈章淑珍的印象中,这个外甥女儿从小就蔫巴,并不喜欢走亲访友,这些年来上她家的次数加起来都不到十次,还每次都是小姑子领来的,算起来,她还一次都没单独来过她家呢。
今儿这是咋了?咋还单独来来呢?
韩明秀摘下头上的围巾子,很自来熟的在炕沿边儿坐了下来,把篮子放在一旁,说,“过年了,我来看看大舅和大舅妈,诶?大舅呢?”
说话间,顺便悄悄的把空间里那盆南瓜饼放进了篮子里,篮子上面有苫布盖着,谁也看不着里面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大舅上生产队儿喂马去了,大乱,快去生产队告诉你爹一声,就说你秀姐来了,叫他快点儿回来。”
大舅妈听韩明秀说是特意来看望他们的,心里很是欣慰,高兴的说,“来,秀,往炕里坐,炕里边儿暖和……”又抻着脖子冲西屋喊道,“杏儿啊,你秀妹来了,快去给你妹烧点热乎水儿,给她暖和暖和……”
“哎,等会儿,我洗头呢,马上来!”王海杏的声音从西屋传出来,一听动声音就知道是个性子温柔的。
“这孩子,成天就知道穷干净,脑袋又没生虱子,总洗什么头呢?”大舅妈嘟囔着,又转过头笑眯眯的对韩明秀说:“别管她了,秀,来,脱鞋上炕里边儿坐,这一道上没轻挨冻吧……”
“还行,我穿的多,没冻着……”韩明秀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听话的脱了棉鞋上了炕,坐在了炕头儿上,跟大舅妈唠起家常来……
不大会儿,王海杏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看到韩明秀正坐在炕头跟她娘唠嗑呢,就温柔的一笑,说:“秀,你来啦!我刚才在西屋洗头了,听到你来了也没能出来……”
“没事儿,都是个人家人,不用客气!”韩明秀笑着说道。
王海杏儿听到韩明秀的话,怔了一下,她发现秀妹好像变了,变得比从前开朗,也比从前会说话了。
从前的她,一说话就解解扭扭的,还低着头扯衣角,说话的动静比蚊子都小,哪儿会像现在这么谈笑风生,应对自如呢?
不过,对于韩明秀的变化,王海杏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笑着说,“你等着,我给你烧水去。”
“给你妹加一勺白糖啊!”舅妈大方的打开炕柜儿,把藏在里面的糖罐子拿出来,郑重的交给了王海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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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