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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打扮一下,也不至于是一个男人婆。”窦锦惠突然生气道。
姜静姝对她如此直白的怒气有些莫名其妙。
窦锦惠的教养是极好的,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出口伤人。
“今日是郡主大喜之日,何来如此大的怒火。”姜静姝双手抱臂,神色淡淡。
想来是窦锦惠也为方才的失礼而懊恼,语气也软了下来,“看见你就生气,不可以吗?”
这般娇纵,倒是和上次看到的她极为不同。
“既然如此,那我只说一些话便走。”
窦锦惠没说话,也没阻止。
“今日你便是皇后了,郡主也是通情达理,饱读诗书之人,也是京中一大才女,也通晓前朝之事。”
说及此,窦锦惠捏紧了手,神色有些晦暗。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来郡主,应当是清醒的人。”
姜静姝说完后,看了窦锦惠一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窦锦惠不同于她父亲,若她是个男儿,定然也是一位会名垂千史的人物。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像自己这样的机会,能够重活一世,去追求原先渴望却望而却步的东西。
回去到乾清宫时,登基大典正开始。
萧慎远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冠冕。
窦锦惠一身凤袍压出了皇后的威仪。
二人携手立于乾清宫前,立于龙纹石上,俯视着万民跪服。
穿过人群,姜静姝看到了萧清墨。
后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的身边站着萧慎昭,这个素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的笑的少年,此刻眉头轻蹙,萦绕着的是哀愁。
宫中一片欢乐祥和,太和殿中,各个地方的使臣相继敬酒,祝愿凜朝,祝贺新皇新后。
然而在那众人当中,姜静姝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齐任。
姜静姝心下一沉,萧慎远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请了安乾的人么。
其实除了姜静姝,这里不少人都看见了。
众人都知道凜朝去年才出兵帮助高煜攻打安乾,此刻这安乾使者竟然就坐在了这太和殿中。
一众人都等着看笑话,毕竟这宴席上,高煜的人也在这里呢。
只是这几人也沉得住气,锦朗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安乾的人。
安乾的人看上去也老实,仿佛就真的来祝贺一般。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看似老实的外表下,却是一颗极其恶心人的意图。
齐任当初可是最爱挑起同凜朝的争端,此刻竟然就这样坐在这里。
齐任依旧是那般出老,分明才三十多,却如同五十左右。
姜静姝同他目光相接,齐任若无其事一般地回以一笑。
姜静姝则是一声冷哼。
一阵歌舞结束,萧慎远得体的笑着,尽显大国威严。
然而姜静姝注意到的,还是萧清墨。
毕竟不少外邦人都带了家眷来,其中不乏众多女子。
萧慎远固然俊美,却比不上萧清墨那般惊为天人。
就姜静姝所看见的,已经有不下这女子盯着他看了。
就连今日的殿中不少人,也赞叹不已。
然而萧清墨呢,其实郁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