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夫人该歇息了。”
低沉的声音刷过姜静姝每一寸骨髓,引起阵阵颤栗。
红烛摇曳,人影交缠。
不多时,一手伸出,红烛熄灭,房中依旧旖旎如春。
……
姜静姝第二日醒过来时,看着大亮的天光陷入了沉思。
“醒了?”身后是笑意盈盈的声音。
昨夜记忆太过生猛,姜静姝闷着“哼”了一声。
萧清墨一身朝服,整个人器宇轩昂,散发着帝王之气。
只是对着那床上的女子却是温柔至极,他挥退了所有下人。
亲自替姜静姝更衣洗漱,姜静姝受得心安理得。
铜镜中,姜静姝坐在前,身后是萧清墨。
一对柳叶眉描完,她抬头看向萧清墨,笑意盈盈道“夫君,如何?”
“夫人甚美。”萧清墨话不多,下一刻便眼神幽沉地抬起姜静姝的下巴亲了上去。
姜静姝一声惊呼,又一次惊叹此人的精力。
锦朗本想去找萧清墨嘲笑他一番,结果碰到了成为大内总管的陈伯正疑惑地拿着一杯酒。
“陈公公,这是做什么去?”
“锦将军。”陈伯笑道“这是昨夜皇上的酒杯,真是奇怪,昨夜皇上怎么一点都没喝呢……”
锦朗……原来萧清墨没有中计!
那他还去嘲笑个什么劲!
凜朝这两年传开了,皇上许给皇后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后宫中,只一人。
哦,还多了两个皇子。
姜静姝很是头疼,也不知这两个孩子随了谁。
看着可可爱爱的,奶团子一般。
谁知道一刻不盯着,就跑到哪里去了。
萧清墨进来时,姜静姝正提着一个奶团子的耳朵,恨恨道“今日先生又批评你了,你说说,去学宫都干什么了!”
“娘亲饶命呀!”奶团子胖乎乎的小脸皱起,一转脸看见了爹爹进来,忙跑过去抱住大腿,
“爹爹救我!”
萧清墨摇头一笑,把人拎起来抱住,“怎么了?”
“我把墨水打翻,泼到了先生身上。”奶团子对戳着小手。
萧清墨一笑,“那就去给先生赔罪。”
奶团子小嘴一瘪,看了一旁黑脸的姜静姝,道“好,听爹爹的。”
萧清墨看向姜静姝,“阿苛呢?”
阿珂是这对双生子的哥哥,姜静姝想起来头又疼了,“跑去了军营。”
这两孩子,两个喜欢舞刀弄枪,还都不喜去学宫。
和萧清墨口中小时候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她痛心疾首,萧清墨倒是高兴得很。
“既然是去军营,就不用担心。”萧清墨笑着拉起姜静姝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奶团子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实则眼睛滴溜溜地转。
姜静姝心头一软,轻声道“怎么了?”
萧清墨温柔一笑,一如既往道“静姝,这一生真好。”
这一生真好。
姜静姝粲然一笑。
“是啊。”
前世所有的遗憾已经弥补,所爱之人安在,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她与萧清墨,还有一生。
凜朝史书曰
宁安帝与皇后相伉俪情深,相伴至老。后崩于宁安八十年,期年,宁安帝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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