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过。
见姜静姝面无表情不说话,只愣愣地喝着茶,徐樨若有所思的笑了。
而后盯着她缓缓道“说起来,我还与晋王订过亲呢。”
姜静姝闻言猛地回过神来,她有些震惊的望向徐樨,手中的茶杯骤然捏紧。
“是么,倒真是……闻所未闻。”
徐樨被她这样的反应弄得笑出了声,当下心中了然。
“我们自然是不会答应的,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当时我与晋王都还小,谈婚论嫁着实早了些,不过是戏言罢了。”
“何况,我们这样生在天子眼下的人,婚姻大事又岂是父母就能够做主的。”
徐樨有些嘲讽地笑了,姜静姝也只能投以同情,定北王势力不容小觑,饶是先帝也得对儿子的亲事慎之又慎。
那徐樨如此告知自己,是想说,她对萧清墨还有情谊?那么她素日盯着自己的眼神,莫非是在看肉中钉,眼中刺?
但又实在不像。
一时间,姜静姝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徐樨。
徐樨是个通透的,她看出了姜静姝心中的纠结,笑道“这晋王虽说是京中女子的梦中人,倒也不是能讨得所有女子欢心的。”
“比如我,”徐樨笑颜如花,“萧清墨那个人,小时候也是个顽劣的,自从我们被莫名其妙说了亲事后,他就对我抗拒上了。连带着先帝也吃了他的不少冷言冷语。”
“然而有一日,他非要带我去军营,”徐樨说起以往的事,眼中满是笑意。
姜静姝也被她感染了,随她一同笑着。
小时候的事,她的确快不记得了。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十六岁的姜静姝。
她已经在前世活了快三十年,那些久远到不重要的记忆,早就随着时间飘散了。
如此听徐樨诉说着,倒颇觉有意思。
“他指着一匹乌黑的马,冷着那张脸对我说‘你若是能骑马追上我,我就娶你’,弄得我十分下不来台。”徐樨哭笑不得。
姜静姝静静地听着,她仿佛真的看见了那时萧清墨的冷漠与徐樨的窘迫,两个半大的孩子,又是青梅竹马之谊,竟让她有些许羡慕。
然而徐樨却不这样想,她继续道“后来我从马上摔下来,他也只是查看了一下,告诉我没出血便走开了。你说说,光是一个还未定下来的亲,就让他如此不快,莫说真的同他成亲了。”
“恐怕得闹翻天,谁禁得住这样的晋王啊。”
姜静姝忍不住笑了,萧清墨那惯常温润的笑意退去后,摆起架势来确实会令人胆颤,莫说那时候的徐樨了。
然而徐樨见姜静姝只是随着自己笑,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便神秘地询问道“你知道后来如何吗?”
姜静姝疑惑地摇摇头,“如何了?”
“后来姜……你哥哥来了,见状替我打抱不平。”徐樨笑意温软,“他指着晋王不耐道,‘谁能追的上你啊’。”
姜静姝笑着,依照萧清墨的风格,恐怕会说既然无人追得上,那便让本王独自一人。
然而,徐樨看了一眼自己,模仿着当年萧清墨冷漠的语气道
“你妹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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