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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任的话表面上并未刺激到阮雄,然而偏偏齐任若说的,正是他心中所不满的。
毕竟他痛恨以权谋私,更不愿有人将保家卫国当做儿戏。
姜静姝身上发生的事,的确都是在他所不能忍受之中。
若是没有将军府的背景,恐怕她连军营的门都摸不到。
更何况,这个女子,不知道给晋王下了什么蛊,竟然让晋王暗中助她。
最重要的是,阮雄眼神暗下来,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凜朝正二品官员,竟要屈居于一个黄毛丫头手下。
并且还是皇上亲自选择的。
阮雄这么些年的打拼,在这样一个看上去瘦弱单薄的女子身上,显得愚蠢至极。
仿佛在告诉他,有些东西就有人毫不费力便可以得到,而自己还曾经为了上升一步多少次死里逃生。
如此,他怎会甘愿屈居于一个女子之下。
心中所想,便会体现在脸上,尤其是权阮雄这种不善伪装的。
齐任瞧见阮雄面色不虞,想再添把火。
“阮将军你看,这不正是说明凜朝压根就没有把你当做举足轻重之人,你以为的将军位置,那个丫头唾手可得。”
“你若是再跟着她,恐怕会让你的名声扫地!所以你又何必为了她苦苦支撑着。”
“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不若你自己动手,维护你战神的名号。”
阮雄握紧长枪,死死咬着牙。
不可信!不可信!此人太过阴险狡诈,不过是想从中挑拨离间罢了,万不能陷入他的陷阱中。
阮雄哼笑一声,刚想开头,就听到了一个声音穿破了人群。
乘着赛河冰面上的风,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那不如齐任将军等会儿亲自来试一试,瞧瞧我是先把你的腿打断还是先把你的脖颈抹了。”
众人回头望过去,只见这数十万人战场上的唯一女人,正在斜睨着齐任。
就连微微抬起的下巴,都透露着一股子倨傲。
姜静姝看着齐任吃惊的模样,姿态挺拔地回到己方的阵营。
立于军队最前方,她笑道“齐任将军倒真是管的不窄呢,看来这名字倒也是名副其实。”
齐任,气人。
姜静姝不屑地对着他笑着,看得出齐任的脸都绿了。
“正好你来了,快把我们的百姓和士兵交出来!”
姜静姝手一摊,示意没有,而后脸色由笑转阴沉,“齐将军,不若先来说一说,什么叫屈居人下?”
齐任脸色不悦,“自然是说你得位不正,才让阮将军屈于你下”
姜静姝转头看向阮雄,后者面上正带着轻而易举就能看出的勉强笑容。
看来阮雄多多少少也受了影响,此刻心中定是不舒坦。
“阮将军放心,我与父亲,整个将军府,都对将军没有恶意。”姜静姝对着阮雄沉声道。
阮雄露出苦涩的笑容。
姜静姝在心中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