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人是苏诗魁的结拜大哥?”
唐书白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想要进行反驳,喉咙里却像是塞了东西一样,发不出声音。
并且,徐宁暴喝出的‘你配吗’三个字,不断在耳边萦绕,让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不停旋转,像是掉进了巨大漩涡之中。
他连忙大口吸了几口气,这才没让自己倒下,但还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劲。
“难道我真的错了?”
唐书白不由自我怀疑起来。
“你没错!”
这时,江逸风开了口,“读书人的确要立天下之志,但你陷入了一个误区,你觉得只有入朝为官,才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志向,却没想过天下读书人那么多,朝廷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唐书白脸色苍白,“这么说,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
江逸风却是不解,“为什么你觉得,不能入朝为官,书就白读了?”
“因为读书没了意义啊!”
“这点你错了,读书的意义从来不是入朝为官,而是让你明辨是非,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开阔你的眼界,从而达到提升自己的地步。”
“但若是如此,这天下与我何干?”
“你生活在这个天下啊!”
江逸风继续道:“你是个读书人,可以帮思念远方亲人的人写书信,可以教导上不起学的孩子学习,可以告诉那些没读过书之人书中的道理。”
“你要铭记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对,应该是我们都是这天下的一份子,不能因为自己能力小就不作为,只要你有作为,这天下便与你有关。”
我的天!
我竟然说出来这么有哲理的话!
要不要考虑转行,不做赘婿,去做成功学大师。
呃……
还是算了吧!
成功学大师哪里有赘婿舒坦。
就在江逸风考虑要不要转行的时候,唐书白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想明白了,多谢公子指点。”
“你想明白了什么?”
“我要帮不认识字,思念远方亲人的人写书信,我还要当先生,教导那些上不去学的孩子,还有……”
“滚滚滚,你想明白个屁了!”
江逸风都不等唐书白把话说完,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万万没想到,唐书白的理解能力这么差,自己说的内容那么有深度,结果这货最多只能理解表面那一层。
实在是太笨了。
唐书白见江逸风撵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解挠头,纳闷自己哪里错了。
“等一下。”
江逸风突然叫住了唐书白,想了想问道:“你很会画仕女图?”
唐书白自信点头,“很会,整个苏城,没人比我画得更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城四大才子中的刘正邦,在画画方面是一绝,你比他画得好?”
“刘正邦擅长画山水和花鸟,仕女图不如我。”
“能不能按照我的要求作画?”
“只要是画女人,你任何要求我都能达到。”
江逸风没有多言,找酒楼伙计要了点木炭,又要了一张纸,开始用木炭在纸上作画,不一会儿纸上便出现一个栩栩如生的女性素描。
没错!
江逸风会作画。
只不过,他会的是素描,不是水墨画。
当然,他之所以会素描,主要是身为导演,他需要画分镜,这算是大部分导演都会的能力。
唐书白目睹整个作画过程,起初并未当回事,看着那些杂乱的线条,还以为是胡乱涂抹。
但是,随着棱角逐渐被打磨,女性的外貌特征越来越明显,一个栩栩如生的女性跃然纸上,十分逼真。
作为对画画很有研究的唐书白,很快便明白,江逸风这幅画用的技法与他不同。
“觉得如何?”
江逸风完成了肖像素描后,将其递给唐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