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肚子咕咕叫，他也许还能继续睡。

洗了个澡，用过晚餐后，他就准备看会电影。

就在此时，电话响起。

随意接起电话，魏冬青声音传来，有些低沉：

“事情有变故，你来警局一趟”

挂掉电话，王健眉头紧皱：

“这件事，怎么还会出现变故？

是哪里出现问题？

不管了，去警局就能知道”

一个小时后，魏冬青办公室。

“顾晨已经认罪，但，他承认自己入室偷窃。

对于微笑屠夫案，决口否认。

并且，对于他试图击杀你一事，也是极力否认。

在他描述里，他随机选中你家，准备入室盗窃。

但偶然撞见你，于是拿出刀恐吓。

结果，你先动手，把他打跑。

最后，跑不过，选择放弃，自首”

魏冬青凝重开口。

王健闻言，瞬间恍然大悟。

接着，他问道：“难道，你们没有搜出什么物证吗？”

摇了摇头，魏冬青回道：

“顾晨住所以及全身物品，都符合一位盗窃犯身份。

除此之外，关于微笑屠夫案有关证据，毫无所获”

“如果没有新线索，他会被怎么判？”

“入室盗窃，还是未遂。

认错态度良好，积极配合。

你觉得，会怎么判？”

王健脸色有些不好看，其实，魏冬青脸色更不好看。

人是抓到了，但证据依旧没有。

更麻烦的是，王健彻底暴露，顾晨也知道警方已经怀疑他。

如果这次无法定罪，以后，估计再也无法定罪顾晨。

两人陷入沉默，良久后。

王健问道：“最多能拘留他多久？”

“10天到15天之间，最多！

他的个人律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估计，只能拘留10天”

魏冬青无奈道。

“也就是说，我们10天之内，无法定罪顾晨。

微笑屠夫案，也许就会成为一个死案”

点点头，魏冬青没有说话。

两人都是聪明人，他们很清楚。

如果10天内，找不出确切证据，给顾晨定罪。

那么，顾晨离开后，绝不会再犯案。至少，几年内绝不会。

甚至，顾晨很可能离开华国，去国外。

如果发展到那个地步，微笑屠夫案，将会成为一个无法被破解的千古悬案。

可问题是什么呢？

警方收集近一年，都没有找到证据。

本来抓到人，这是最可能从顾晨身上，或者住所内找到证据。

但经过一天搜寻下来，还是没有找到与案子相关证据。

也就是说，即便他们有10天时间，又该到哪里寻找证据呢？

事情发展，一波三折，并且有种走进死路的感觉。

昨晚，抓到顾晨后，两人都很开心，觉得案子很快破获。

但今晚，两人愁容满面，不光案子破获不成。很有可能，连破案可能性，都要失去。

天堂到地狱，这就是两人心情的现实写照。

王健怀着沉重心情，离开警局。

而魏冬青，则是抱着试试心态，继续审讯顾晨。

如今，他能做的，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