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自己都吓到了。
陈长安给雷七舟打了个电话,叮嘱他,要是看到苏青衣去店,记得要来微信或者手机号码。
这女人一声不响就没影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中午,方晓雨来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
飞鹰部队田明绥田部长。
田明绥冲陈长安一拱手:“陈军医,我来是有事相求呀!”
“田部长客气,有事请讲。”
田明绥道:“我有一个朋友,身体一直不好,我听说陈军医医术了得,特来相求。”
“您那位朋友来了吗?”
“没,他行动不便,不是不能走不能动,他能走也能动,但因为他的病,他只能待在某个固定的地方,所以,只能请您过去帮他看。”
“哦,可以,什么时候?”
“当然是越快越好。”
陈长安一笑:“那就现在吧。”
“那真是太好了!”田明绥大喜过望。
三人上了车。
“陈军医,您不用拿个药箱什么的?”田明绥有些疑惑。
他见过的医生,个个都拿着自己的药箱,像陈长安这样空手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用,这样就行。”陈长安笑道。
方晓雨开着车,一个小时后,来到了田明绥口中的那位病人家中。
这里是郊外乡下,不远处是一条大河,陈长安一进这病人家院子,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现在还没到冬天,气温也不凉,还都穿着短袖,但这个院子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太多了。
再往里走,他看明白了,这里到处都是冰块,冰箱,冰柜。
大冰块到处都是,不冷才怪。
三人走到门口,田明绥喊了一声:“袁先生,我们来了!”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
三人走了进去。
院子里冷,屋子里更冷,陈长安看到,一位年纪六七十岁的威严老者,盘膝坐在一张冰制成的大床上,四周空调吹动着冷气,使这张冰床不会轻易化掉。
田明绥给陈长安介绍:“这位是袁不破,袁先生,我叫他先生,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袁先生其实是我的师父,我的一身本领,全是他老人家教的。”
“袁先生,这位是陈长安陈军医,他虽然是我部的军医,但只是挂名,没有实际服役,他的情况有些特殊,是京都某位老将军亲自批示下来的。”
“不过陈军医的能力有目共睹,所以我今天把他请来,给您看病。”
“陈军医好年轻呀。”
袁不破笑了笑,道:“陈军医,不知道你可看出老夫得的是什么病了?”
陈长安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
在袁不破的一条大腿上,膝盖稍稍往上一点,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这伤口一看就是时间久远,但奇怪的是,虽然现在没有流血,但却没有任何要长好的迹象。
“我腿上这道刀伤,十几年了,一直都长不上,我呆在这冰屋还没事儿,可如果我离开这冰屋,他就会像正常伤口那样出血,这冰屋我也不想待呀,但是没办法,得活着,我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有,我还没活够呢。”
田明绥叹气:“陈军医,我老师腿上这刀伤,能上的药,什么药都上过了,但就是好不了。”
看到陈长安没说话,袁不破笑道:“明绥呀,我看你也别难过这小家伙了,带他走吧。”
“老师,陈军医还没开口呢,您先别这么泄气呀。”
“我这不是泄气,是想明白了,我这伤呀,谁也治不了,我以后,半步也离不开这冰室喽!”
陈长安一笑:“袁老先生,你可不能这样说,依我看,你这伤,只要叫个医生就能治。”
”叫个医生就能治?你开什么玩笑,怎么治?”袁不破冲陈长安瞪眼。
“你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要是叫个医生就能治,我至于在这里冻十几年吗?”
袁不破又好气又好笑问道:“你说说,怎么个治好?”
“把带刀伤的部位切了不就好了?”
“断条腿也比天天在这冰屋受罪强呀。”
袁不破,田明绥全怔住了。
“袁圆!”
“给爷爷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