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问过刘总司令,他告诉我这是华夏一位大智慧者所言,至于是何人,他并未言明。”施肇基老老实实地说道。
其实,不是刘大双不想言明,而是真的无法解释清楚的。他又不想剽窃太祖的思想。
“却是大智慧者,言简意赅!吴某佩服。”吴子玉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想不起这是哪位大贤说过的。
不过,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刘大双的事情,他听得多了,实业、军队、民生等等。可背后的东西却知之甚少。
“吴某愚钝,还请施长官多说几句。”吴子玉兴趣大增。
“自古以来,华夏官员以为百姓父母而自豪。有点政绩,便沾沾自喜,以父母官自居。百姓也是感激涕零,又是送表、又是上万民书的。但我们边区正相反,百姓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每月的薪资,皆为百姓血汗。百姓选我们做官,只是一个职位,一份责任。我们只有诚惶诚恐地为百姓做事,方才对得起百姓的信任。”施肇基又详细说了一遍。
吴子玉听了,多少还是不信。他不是三岁小孩,从大清至今,官府如何,他是略知一二的。
“真如此?我华夏何愁不兴!”吴子玉感叹了一句。
“没什么奇怪的,也许将军听说了。此次东瀛军队入侵,为了抗击侵略者,筹措军费,刘总司令散尽家财,连几个赢利极好的工厂都卖掉了。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施肇基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保安军乃地方团练,这么多年,平叛御外,没拿过国家一分一厘的军费。全部是边区自筹及刘总司令自掏腰包。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多年下来,何止千万之数。但刘总司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样的官,华夏又有几人。”施肇基多少有点激动了,语气也激昂了许多。
吴子玉彻底无语了,他还真的不知道,刘大双是这样一个人。
古之圣贤又如何?大敌当前,民族大义在上,还真就是此人挺身而出,救国救民。
吴子玉多少有点羞愧,曾几何时,也自负颇高,曾想着,有朝一日,为国出力,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现在和刘大双一比,自已连个蝼蚁都不如。
“谢谢施长官一番教海,吴某受教了!”吴子玉又一次拱手施礼。
“将军客气,谈不上教诲!只希望将军深明大义,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施肇基摆摆手说。
“此话怎讲?”吴子玉问道。
“我们不希望和北洋军开战,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希望将军能够约束部下,不要挑起战端。”
吴子玉脸色多少有点难看,他自认如今大兵压境,保安军多少服个软,他可以拖着不出兵。没想到,施肇基一句软话都不说。
“施长官放心,吴某也不不明是非之人,必将实情呈报曹将军,待将军决断。”吴子玉打了个官腔。
“甚好!听将军的好消息吧!”施肇基谈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