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三个?还有第三个人在寻找去大堂的路?等等…这是……”
“——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黑天鹅心里有些震动,其实她也想过那位小姑娘会依然停留在梦境里,可却想不出她有何强烈的憧憬。
“你说她已经回到现实了。”星扶着墙站起来,凝视着黑天鹅的眼睛。
“我不明白,但忆域中有熟悉的影子,和她给人的感觉很相似…她有什么一定要深入梦境的理由?”黑,“她…是在奔跑吗?不…奔逃?她的身后似乎有什么……”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不好,各位,我们得加速了。”
黑天鹅忽然牵起星和黄泉的手,在星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头跃进墙壁里,几乎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情况紧急,我只能破例用些手段,带你们一同穿过忆域。”黑天鹅带着她们穿过层层忆域,有失重感如潮水般袭来。
“我从忆域中采撷了几缕她的思绪,这能帮助你们对她建立印象,现在,牢牢抓住这些思绪,在脑海中把它们整理成型。”黑天鹅直勾勾地凝视着前方的忆域,用力抓住星和黄泉的手。
“刚才,我捕捉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记忆,出现在这的老朋友不仅有她,还有你们遇险时,现场的第三者……”
“——那只忆域迷因,它也在那里。”
星根本来不及听黑天鹅的话,脑袋里像是一锅煮沸腾的水,有什么拼图像是潮水一样挤进了她的记忆深处,大量杂乱的信息互相充斥。
【钟表匠的遗产......】
【我...不想放弃......】
【我有这个权利...对吧......】
黑天鹅带着她们穿过忆域,眼前有朦朦胧胧的光亮,房间的轮廓隐约像是酒店的梦境大堂。
【我梦见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生的新蕊,它迎着朝阳绽放,向我低语呢喃。】
【人们为何选择沉睡?我想……】
【…是因为害怕从梦中醒来。】
临近梦境大堂时,黄泉忽然单手抽出别在身后的长刀,磅礴的杀机塞满了整座大堂。
“小心!附近有危险的气息。”
她们降落在梦境大堂的正中央,黄泉松开了黑天鹅的手,伸手到后腰,攥住了长刀的刀柄,那股杀机锋芒毕露,气温都好像下降了几度。
“各位,保持警惕。”黑天鹅微微上前挡住星的肩膀,环顾四周。
星落地的瞬间来不及抬头,只听见匆忙的脚步声像是凋零的蝴蝶飞舞,有劲风吹卷着大堂里的四面八方,星知道有什么东西出来了,但她却看不到。
她稳住身子抬头的瞬间,视野里是黑天鹅和黄泉的背影,隔着她们的身子,她看见有团锋芒强劲席卷着砍来,可对方的目标不是她,也不是黄泉或黑天鹅。
星的眼里仿佛转动着青色的曼陀罗花,大堂里是青色的,黄泉和黑天鹅也是青色的,正如那只被腰斩的蝴蝶,放眼所见都是青色的,仿佛梦境中的时间也戛然而止。
她莫名的有些惊恐,再也扯不出平日里那股吊儿郎当的样,脚步很沉,手臂也很沉,眼中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短暂的闪烁过一次。
空气里浮动着氤氲的香气,似乎不久之前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扇动着翅膀在她的肩膀上短暂的停留过,她的香味不是某种香水或沐浴露,而是一种很自然的味道,明明芬芳的香气里却透着一股凋零的落寞。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熟悉这种香味?是和她在一起过吗?是在黄金时刻的主干道上?还是在梦境贩卖店的梦泡里?还是在艾迪恩公园的过山车上她的发丝曾轻轻拂过她的鼻尖?
那团青色的人影很模糊,几乎像是破碎了一样,但星简直能想象出她的模样,可翻来覆去的,却总是对她那股淡淡的提防,留在记忆深处的始终是那抹笑容。
隔着黄泉和黑天鹅的背影,星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映着阳光,却是如血液般流淌。
她歪着头,像是无力地垂下,一缕银色的长发从耳边垂落,活着的概念在她身上慢慢死去。
......
“鸢尾花的花形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蝴蝶在爱情的故事里会扮演着使者的角色。”
“鸢尾花的花期极其短暂,在这段时间里,鸢尾花会绽放美丽的花朵,然而,虽然整个季节都可以看到鸢尾花绽放,但单朵花的寿命非常短,通常只有一天左右的时间去绽放她的魅力。”
......
“2月6日,和开拓者去匹诺康尼,宇宙最神奇的梦境在匹诺康尼上。”
“2月7日,和开拓者去黄金的时刻,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2月8日,和开拓者 去艾迪恩公园,惊梦剧团很可怕,但是有开拓者在,所以不可怕。”
“2月9日,和开拓者去筑梦边境,落下的夕阳很美丽,照片很漂亮,收到了一张名片,很珍惜。”
“开拓者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