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有自我意识吗？”

李寒窑随口反问道。

“……”

项天鹤气急败坏，

“我怎么能和它一样？寒窑哥，我不得不和你普及一下【神明遗落】的知识了。”

“并不是【神明遗落】越强大，它的智商便越高。【神明遗落】的意识高低，取决于所接触神明的神格……”

“就比如我，一开始，我的神力来自于洛基，而洛基的神格本就是高位，所以我才能有清晰的意识……但即便如此，那也仅仅只是具有清晰意识而已，我现在能化为人形并且口吐人言，都是当初那次【天书】机遇所导致的。”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头巨龙的情况很不可思议。”

“它的神明神格并不算高位，虽然它的力量确实强大，但那是岁月积累的结果……可意识的增长比力量的增长更困难，在先天不足的情况下，它很难进化出这种外貌……寒窑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

“呃……啊？”

李寒窑光顾着研究光团了，急忙抬头答应道，“听着呢，听着呢，总而言之就是，你的智商最高，在所有【神明遗落】里也是独一份的。”

“不错，”

项天鹤骄傲而又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

李寒窑将手掌探入光团之中，

嗤嗤——

浓郁的白烟冒出，

几息之后，光团开始蠕动变化，它就像活过来了一般，分化出无数乳白色的触手，顺着李寒窑的手臂向上爬去。

哗啦啦——

整个过程大概用了七八秒钟，

这些触手贴着李寒窑的皮肤“隐没”了下去，它们化作了一副黑色的纹身，就这么刻在了李寒窑的肩膀上。

这个纹身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过肩龙，仔细看去，竟然和他俩现在身旁的那条红色巨龙，长得一模一样。

“酷，”

项天鹤看着李寒窑身上的纹身，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有点黑道大哥那味儿了……以后你就是春秋学院扛把子！”

李寒窑撇撇嘴没有说话，

“寒窑哥，”

项天鹤期待的摸了摸李寒窑肩膀上的过肩龙，“这个纹身【神明遗落】有什么作用啊？可以跟我说说吗？”

“不可以，”

李寒窑穿好衣服，表情平静。

至于为什么不可以，那是因为目前他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作用。

融入【纹身】的那一刻似乎有极强的治疗效果，李寒窑体内匮乏的【戕劲】恢复了一些，但他还是很虚弱。

哗！

李寒窑站起身来，

他看着远方的黑夜，眼神变得深邃无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鹤，”

李寒窑喃喃自语，看着像在说给项天鹤，但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

“你说……这巨龙为什么可以具有自我意识？会不会是因为，这周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嗡——

李寒窑手掌一翻，

须臾之间，一枚红色的卷轴被他从【芥环】中取了出来，正是阿元在【天辰初中】给他的那枚卷轴。

哗啦！

李寒窑打开卷轴，看着上面标记的地图位置……就在雷多镇旁边的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