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叹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就不在说话。
言律回到别墅,一眼便看到之前站在父亲身边的那个女人,牵着男孩从里面出来。
她居高临下的打量他几眼,轻蔑不屑,“小嵩,以后离他远点知道吗?”
“妈妈,他是我哥哥吗?”
“什么哥哥,他也配。”女人冷哼一声,牵着男孩离开。
言律捏紧手中的小熊,回了自己房间。
言嵩是那个女人带来的孩子,说是和她前夫的孩子,后来言律才知道根本不是,那是他父亲和她的孩子,那么说,不过是为掩人耳目。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十四。
自从那个女人嫁给他父亲后,他在言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
言嵩会说话,会讨他父亲开心。
他曾经也试过,可是每次他父亲都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而言嵩和那个女人欺负他,他父亲也只会视而不见。
言律学会在家里当个透明人,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他越不理他们,他们就越得寸进尺,可是他一反抗,必定会让他父亲发怒,他只能忍。
那天晚上,他回来得较晚,怕被他父亲和那个女人发现,刻意放低了脚步声,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件事。
言嵩是他父亲的亲生孩子,而那个女人是父亲真正爱的人。
他母亲不过是个用手段嫁进言家的女人,他父亲很讨厌她,所以,也很讨厌他。
言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件事,跑来讽刺他。
十四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冲动的时候,言律把言嵩打了。
那不是言律第一次打人,但那是言律打人最爽的一次。
但是他也被他父亲打了一顿,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他和言嵩的仇就这么结下。
平时在学校,言嵩带人围堵他,一群人打他一个人。
他不想被打,所以学会反抗。
可是他还是输了。
“小杂种,我呸!”言嵩一脚踹在言律身上,满脸的厌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敢和我做对。”
言律想起来,可他不行,浑身都痛。
他只能看着言嵩带着人扬长而去。
那是也是言律第一次见她。
她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过去,好一会儿,又慢慢的退回来,观察了一会儿,似乎在看附近有没有人,磨蹭很久才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声音很细,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你没事吧?”
他都被打成这个样子,她还问自己有没有事,当时言律觉得这个女生脑子有问题,不想理她。
“喂,你说话啊。”
“我先扶你起来吧……”
言律不想说话,不管女生怎么叫他,他都没应。
女生把他带去了一个诊所,在包里翻了好久才凑齐一百块钱,那个诊所的人似乎认识她,也没计较那么多。
他听到医生叫她简吟。
言律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她一走,他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给医生留了钱,让他转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