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宁想质问他跑哪里去了,又想着要告诉他一声自己买了个人回府,脑子这一转,就被他拖着跟着大流朝高楼而去,人声嘈杂,她也就顾不上说了。
她好奇问:“大家为什么要往那楼里去?”
褚卫兴致勃勃道:“你可知这黑市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金安宁附和,满足他想炫耀的心。
褚卫摇头晃脑:“最出名的便是他们的拍卖环节,你可知他们卖过最神奇的东西是什么?”
这卖关子模样让金安宁手又痒了。
“哦?是什么?”
她摸出细针,在指尖把玩,他再要卖关子,她不敢保证会不会手抖扎在他身上。
褚卫顿感后脖子凉凉的,他扭头没见什么异常,才又回到话题上。
他在金安宁耳边悄声道:“盛国的传国玉玺。”
金安宁惊讶:“这么大胆?连玉玺都敢卖!”
这黑市在她心中的地位瞬间就拔高了。
两人靠得近,褚卫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有点好闻,本能地动了动鼻翼后惊觉自己像是个变态,立马直起身放开她手腕。
金安宁心道她针还没扎下去,这人突然像猴子似的跳开是闹哪样?
恰好这时入场,两人要根据帖子的安排找位置,褚卫才敢偷看金安宁,心道一定是错觉,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小傻子香香的。
金安宁心思都在拍卖上,无暇顾及他乱七八糟的情绪。
拍卖统共有十场,竞拍物一场比一场稀奇。
从罕见宝石,到失传的武功秘籍,再到……
金安宁在看到第六场摆上来的草药,下意识拽住褚卫的手臂。
温软的触感透过单薄布料传到褚卫肌肤上,他耳垂微微泛红,却不能立马挣脱,不然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紧接着她激动道:“蚀骨草,是蚀骨草啊!”
若是要给褚卫解毒,蚀骨草是其中一味药。
但蚀骨草仅存在于医书上,少有医者见过。
她原以为希望渺茫,不想就被她给碰上了。
褚卫瞧着那摆上台面的药草,这不就是棵草吗?顶多叶子长得比较奇怪,有棱有角的。
他敷衍道:“是是是,爷看到了。”
金安宁不能直白跟他讲,那是他的救命草,只能道:“小哥哥,你今日一定要把蚀骨草买下来,无论如何,不管花多少钱。”
褚卫极少见她这般郑重说过话,他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上,纳闷道:“也没发烧啊,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
金安宁眼角抽搐,再次强调:“我是认真的。”
褚卫往椅背一靠,懒洋洋道:“爷也是认真的,你没听见说十万两起拍吗,爷没事买棵草做什么?”
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金安宁不免着急,她好声好气道:“拍卖的人也说了,即使毒入骨髓,这药也能将之剔除,说明是个非常好的东西。”
褚卫哦了声:“没兴趣。”
金安宁真想提起他耳朵大声告诉他,他就是那毒入骨髓的人!
这时,有人加价到五十万两。
主持者敲响铜锣:“五十万两一次。”
金安宁生气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买,会后悔的。”
偏生褚卫长了张铁嘴,回怼道:“后悔没买它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