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有点坐不住,她攥紧帕子走到镇南王跟前,哀戚道:“王爷,世子这是在怀疑妾身吗?”
镇南王对上娇妻泛红眼眶,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握住娇妻玉手,温声安抚道:“你对世子如何,本王这么多年都看在眼里,若说有人害世子,那肯定不会是你。”
金安宁:……
这镇南王是眼瞎吗?
果然,恋爱脑安在谁脖子上,谁就会变成睁眼瞎。
褚卫嗤了声:“爷也没说是你指使,你就迫不及待跳出来,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镇南王妃手执绣帕掩住眸底的慌乱,朝镇南王哭诉道:“王爷,你看世子,虽说没说妾身,可句句都在点妾身,赵太医是妾身请的没错,可妾身不过是个弱女子,哪能指挥得动赵太医,而且赵太医也犯不着跟世子过不去,世子可是因为身体不适,才会开始疑神疑鬼?”
赵太医适时拱手道:“下官与世子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害世子,还请王爷明鉴。”
镇南王转头怒瞪褚卫:“才刚消停几日,就又开始作妖,你就不能安分点?”
褚卫冷声道:“是不是作妖,等会你不就知道了?”
镇南王妃轻扯镇南王袖子,带着哭腔道:“可世子请了赵太医又另请了两位太医,这不是在告诉别人,咱们内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是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王府,怎么看王爷?又怎么编排妾身?”
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温太医和陈太医进来。
“都说后娘不好当,妾身生怕让世子受委屈,给他准备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请的夫子也是当地有名的大儒,他闯祸打架,妾身可有责骂打罚过他一次?可到头来竟得来这种结果,不如就让妾身自请下堂,不在这里给世子添堵。”
她哭得情真意切,褚旭三兄妹既心疼又气愤,看向褚卫的眼神充满了不满,纷纷为母亲打抱不平。
镇南王搂住爱妻,好生安慰,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
“你这些年的委屈本王都知道,本王这就让陈太医和温太医回去。”
镇南王妃脸贴在丈夫的胸膛,悄悄松了口气。
镇南王刚要喊下人去拦住两位太医,金安宁站出来。
她对褚卫道:“来之前答应你不掺和你们的事,但脑残实在是太多,我看不下去了。”
说完她迎向满是怒容的镇南王,说道:“王爷,你身为一家之主,应当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没有,那起码也不应该纵容包庇。”
镇南王恼道:“本王何时纵容包庇!”
金安宁当即道:“那就大大方方让两位太医进来给世子看病,如果你相信王妃是清白的,那就更应该主动配合,还王妃一个公道不是?”
镇南王被问得哑口无言,似乎是这个理。
褚勉迅速接口:“我娘亲那是为了王府的名声,如果他每次都要要来这么一遭,外面的人肯定会笑话我们家宅不和。”
褚旭和褚满盈纷纷附和。
金安宁呵笑,褚满盈不悦道:“你阴阳怪气笑什么呢!”
金安宁乌眸微挑:“难道没这事,你们家宅就和了?处处算计人家世子位,兄弟阋墙,又自视甚高,看不起大房和三房是乡下来的,事都被你们做了,回头我们世子还要背一个祸乱后宅的名声,你们倒是撇得一干二净,真是好一池碧莲。”
褚满盈兄妹三人被骂得面红耳赤,却不知该从何辩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