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香椿煎蛋,豆浆,以及可以用来卷春饼卷豆皮拌饭的京酱鸡丝,酱香浓郁,甜中略带咸味,吃起来满口肉香。
“俗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餐吃得好,这一整日精神都会活力充沛!”金安宁卷了个鼓鼓的春饼,咬了口,好吃得眯起眼。
褚卫从来不吃这类要自己动手的食物,嫌油腻腻的,但今日看她吃得香,也忍不住尝试了下,刚卷好个,看见她嘴角的酱汁,点了点自己的嘴角,提醒她。
金安宁拿着东西空不出手来,直接伸出舌头舔掉。
褚卫吃着东西,满脑子却是那粉红小软舌溜出来又缩回去的画面。
金安宁虽说胃口好,但小鸟胃,吃三个就饱了,她拿帕子擦嘴时,看到褚卫端着碗豆浆嘟噜嘟噜往下灌。
这好像是第二碗了。
她不免困惑,这一大清早的,有这么渴吗?
吃到一半,青光兴高采烈地跑进来。
金安宁好笑:“什么事这么高兴?”
青光笑道:“刚遇到个京城内出来的商人,听他说,昨日下午,陛下传口谕将四皇子贬职了,从刑部侍郎降为郎中了。”他说完有种扬眉吐气的舒爽。
金安宁惊讶后欣然对褚卫道:“真是好事,看来是我误会皇帝了。”
褚卫意外也不意外。
这也算是陛下给他的一个交代。
两人乘坐马车回府。
金安宁趴在车窗上欣赏风景,道路两旁油菜花开了,黄灿灿一片,美得像是画。
身后传来小炸王的问话:“你家是在荣州?”
这话问得过于突然。
金安宁回过身眼底几分探究:“不错,但你问这个做什么?”
褚卫避开她视线,乌黑长睫垂下,遮住墨眸,握着墨玉折扇一开一合:“没什么,突然想起来,就问问。”
这答案金安宁不信。
她一本正经问:“褚卫,你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褚卫来了兴致,眉宇抬了抬:“什么?”
她比出两根手指:“坦诚,若是同床异梦,关系必然不会长久。”
褚卫握住她两根手指,好笑道:“首先,我们没有同床,其次,我们本就不会长久。”
有多少真心话,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
金安宁没有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直接一脚踹过去:“滚滚滚。”
褚卫哎呦一声,玄色衣摆留下个秀气的脚印。
他掸灰,摇头轻叹:“像你这种野蛮不讲理的小妞,也就小爷收得下了。”
“我看你是皮痒得不行。”金安宁作势要撸起袖子。
褚卫摇开折扇一挡,偏还要皮一句:“是不是,被爷给说中了?”
“找打!”
青光听到车内自家主子的哀嚎,扭头对金叶道:“今日天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