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褚卫何德何能!
两人谈完事,吴总管后退一步,朝褚卫拱手:“杂家祝公子,今后所走都是坦途。”
褚卫回以一礼:“借您吉言。”
吴总管带人离开后,褚卫无视镇南王欲言欲止的神色,带着金安宁与他擦肩而过。
等人走远了,金安宁狠狠打了下褚卫的手臂。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她瞪圆眼控诉。
“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说的?都比不上你庄园母鸡下的双黄蛋来得有意思。”
褚卫揉着发疼的手,这小傻子下手真狠。
金安宁从他语气中听得出,他压根就不在意这事。
也就是说,镇南王这群人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回到院子,金安宁看到摆在房屋中的一件件大箱子,更是目瞪口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这事的?”
“赵太医三人在狱中自杀那日。”
金安宁恍然大悟,难怪从那时候起,他就变得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
“那咱们今日就搬家?”
褚卫嗯了声:“若非书房里的一些东西要亲自回来拿,今日咱就不用来此。”
金安宁兴致勃勃:“那快搬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褚卫看着她脚步轻快地去吩咐人,可见她是发自真心不留恋,心里一块石头轻轻放下。
两人回院子转了圈就往外走,在出府路上遇上了镇南王一行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等在那里。
知道小炸王一句话都不想跟这群人多说,金安宁心情好,当他的嘴替:“守在这里可是要看我们有没有带走府里什么东西?放心,我带走的是我自己的嫁妆,而世子带走的是我婆婆留给他财产,你们的东西我们没拿也不屑拿。”
金安宁拍了拍手,跟在后面的下人纷纷放下箱子:“你们要不信,可以查。”
镇南王脸色有些涩意:“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镇南王妃倒是想查,但她慑于天子那道口谕。
口谕里将褚卫夸得天花乱坠,明着是他辞去世子位,实则狠狠打了镇南王府一个大耳光子。
谁知天子有没有人派人暗地里盯着他们,要是真的搜查,到时候又吃不了兜着走。
金安宁闻言哦了声,手一摆,下人又抬起箱子,有条不紊地往外走。
褚卫仿佛没看到镇南王等人,对金安宁道:“不是要去珍馐阁买点心吗?走吧。”
金安宁笑应了声,跟上他脚步。
褚卫目不斜视,就在与镇南王擦肩而过时,对方突然开口唤了声。
“子羡。”
褚卫脚步未停,犹如风般从他身旁走过。
镇南王回身,眼睁睁看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远去。
在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明白过来。
他真的失去了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