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往下说,得给她留点念想,否则以后想起温泉山庄,她就只剩漫天炸开的银票。
金安宁被迫仰躺在床榻,身陷柔软被褥,不得动弹。
她放弃挣扎,看着身前的褚卫,自从温泉山庄回来后,他便偏爱玄色,这色调偏冷,穿在他身上,仿佛将风流色压下,多了几分禁欲气息。
今晚他也喝了酒,薄唇朱红,青丝如墨,这张脸流骊无双。
金安宁轻叹,难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褚卫被她目不转睛,近乎赤裸裸地看着,心头微麻,无意识松开了手。
酒壮人胆。
金安宁趁机抬手勾住他脖子,将人一推,反客为主,坐在他身上。
她肤色极白,乌发又黑又亮。
明珠美玉,妩媚多姿。
褚卫别开眼,喉咙干涩道:“小傻子,别做自己后悔的事。”
金安宁伏下身,纤指抚着他侧脸,鼻息贴着他,红唇轻启:“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手指滑到他下颚捏住,板正。
闭眼贴近。
褚卫瞳眸微缩。
犹如一滴水落进了本就沸腾的油锅。
窗外,梧桐树挂着的红绸带,被晚风轻轻拂动,两条红绸带贴到一起,左边那条似主动些,时而逗弄右边,风渐大,两条时而贴紧共舞,时而分开轻触彼此,最后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屋内,气氛不断升温。
暧昧娇吟,催化了本就快要蒸腾的热意。
褚卫最后一丝理智要被燃烧殆尽,眼底浮现赤裸裸的欲。
他握住某人作乱的手,嗓音暗哑极了:“乖,起来。”
金安宁抬起另只手,竖起根手指轻轻抵在他唇瓣,娇软地哼了声:“不,每次撩了人就跑,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最后一句,压断了褚卫心里最后一根弦。
金安宁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再次被压进被褥里。
腰带开,外裳落地。
火光摇曳,照不清床榻交叠的影子。
直到——
柳香轻敲紧闭的房门。
“公子,厨房给夫人熬了醒酒汤,需要端进来吗?”
夜风吹散满室暧昧,褚卫瞬间清醒,看着身下活色生香的人儿,他沉着脸掀起被子将整个人塞进去。
他整理凌乱的衣领,走到外屋,隔着门回绝:“不用,她已经睡下了。”
柳香没有怀疑,应了声,又端着汤离开。
等褚卫再回到内室,金安宁已经睡着了,发髻微湿,艳若桃花,仿佛方才遭遇了一场暴风雨蹂躏。
他坐在床头,静静看着她,一动不动,仿若石雕。
就在蜡烛快要见底时,门外传来一声鸟叫声。
他克制又不舍地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我能留给你的最好礼物,便是赠你余生自由。
“再见了,小傻子。”
再起身时,他敛下眸底风情,大步走出后屋。
青光背着个小包袱站在廊下,见人出来,低声道:“主子,马匹在侧门候着。”
褚卫嗯了声,神色淡淡:“走吧。”
青光转身回看整个院子,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小跑跟上前面的主子。
一刻钟后,两匹马出了城,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