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啊,以后回去就好好听为娘的话,要是下次再不听话,我就再把你送来,把你再送来一趟的钱我还是有的,张老板,你说是吧。
给,这是剩下的九百块。”
乔木一边看着自己那个明显有些失神的儿子,一边从兜里掏出剩下的九百块钱,递给了张黑龙,做戏嘛,就得做充足了,不留破绽。
张黑龙能怎么办?
当然是苦笑着把钱接过来然后道谢喽,这点钱其实够到哪的,连请那两个心理医生的钱都不够,不过谁让人老太太拳头硬,他们不是对手呢,只能认怂默认了这事呗。
不然能咋样?
他还敢翻脸吗?
再借他两个胆也不敢啊。
失财是小,失命是大。
直到这时,谷大良的瞳孔才隐约重新焕发了些神采,整个人有些不可思议,外带恐慌的看着乔木:
“是你,是你送我来的?”
“什么叫是我,不是你自己自投罗网吗?你难道还是我捆过来的?
你不来,谁还能把你怎么着?
我希望你放聪明点,回去过正常人的日子就行,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不该做的事情你一样都别做,那样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事,不会有任何意外。
听明白了吗?
你个妄图弑母的逆子。
我跟你说句实在话,你当初要是一走了之,不回来找我,也不回来找你儿子,随便去外面哪个地方过日子,那我们也能够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彼此互不干扰的凑合着。
可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找我的麻烦,你真以为我是泥捏的?”
乔木转过头眉头微挑,语气冷漠无比说着一些早就想说的内容。
“你……你变了……
可是过去,我爸他不也是这样吗,你为什么从来不反抗,你要是反抗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像现在……”
谷大良瞳孔当中的不敢置信退去之后,剩下的便是懊恼和质问。
质问当年她为什么不反抗。
如果当年她反抗的话。
也许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反抗?
你能活着,已经是我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了,不然你以为你还会活着吗,你以为你爸他就真的是喝醉了酒,一头栽进水沟里起不来淹死了的吗,如果不想继续待在这边,那就跟我走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想着赌博和做其他事了。
呵,还不快走!”
这些话虽然是乔木故意这么说的,但有些内容,还真不是特别的假,比如说谷大良他爸,他爸虽然的的确确是淹死的,而且也不是原身推下去淹死的,但是,原身当时的确知道他已经一头栽了下去。
若说原身有罪。
那也只是见死不救罢了。
不过谁又知道呢?
大晚上的灯也没有,难道还必须强迫一个弱势女流拿着个手电筒出去找那个不知在哪边喝酒,甚至都不知道醉在哪边的垃圾男人吗?
死了,那也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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