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珍妃的眼睛刚刚眯上没一会儿,还没有进入深层次睡眠呢。
她就再一次做起了噩梦。
再一次梦到了昨日的宫女。
依旧还是那副血淋淋的模样。
依旧还是万鬼噬身的痛感。
依旧还是突然惊叫起来。
不过这一次,因为她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梳妆镜面前,所以惊叫出声的时候,手臂的不由自主挥动,不但把面前的水粉给打落在地,还打到了后面伺候的宫女。
更是把在场伺候的那些宫女。
全都吓到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见了鬼一般的叫声,实在是让她们有些心慌。
甚至让她们隐约有点怀疑。
珍妃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又或者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一大早上,突然无缘无故的惊叫了两声,这种情况理论上就是受过半年培训的宫女都是不应该出现的,更不用说从小就以妃嫔规矩教养长大的贵女,珍妃了。
不过这些想法和嘀咕,她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本身压根不敢说出任何一句质疑,此时更是只能赶紧半跪下来,立刻告罪并且询问。
询问娘娘怎么了,有什么事?
要不要赶紧先叫太医过来。
叫完太医再去坤宁宫告假。
“没事,就是突然魇着了。
对了,昨天妄图谋害我肚里皇嗣的那个宫女哪去了,她死了吗?
尸体又弄到那边去了?”
第一次做梦梦到,珍妃还能用意外来安慰自己,可是刚刚她不过只是稍微休憩了一会儿,竟然又梦到了那个宫女,这就很不寻常了。
所以她才皱着眉询问一番。
“娘娘,那个贱婢已经死了。
尸体有专门的人负责,估计还按宫里过去往常的惯例那样,找个枯井抛扔下去,死得悄无声息吧!
娘娘,您是还有什么想法?
莫不是要挫骨扬灰?”
一直伺候在珍妃边上的掌事女官贺娥,立刻很贴心的凑到了珍妃的耳边,小声的边解释,边询问。
真真是忠心不二小狗腿。
而珍妃却是不由眉头一皱道:
“倒也不用挫骨扬灰,昨日之事今日再深思,也不能全怪那宫女。
所以派人将她入土为安吧。
把她弄得宫外入土为安。
再顺带着请道士做场法事……”
有些事情在皇宫里面是不能说的,至少在明面上,是绝对不能光明正大的说,或者谈,比如说妖邪巫蛊之类的,况且,珍妃她昨日杖毙原身的行为,本来就不合宫规。
今日如果再说自己被冤魂所扰的话,到时候可没有人会同情她。
只会嘲笑她。
甚至说她罪有应得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