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毫带着几个婆子去了内院。
虽然梁玉祁吩咐的是将夫人绑过去。
但若林妙芙是冤枉的,那冒犯主人的罪名,还是得羊毫来承担。
“劳烦红叶姐姐通传一声,侯爷请夫人过去一趟。”
“这么晚了,不知侯爷找夫人什么事情,夫人已经歇息了。”
红叶压低了声音说道:“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如明日再见。”
羊毫依旧客客气气的说道:“确实是大事发生,否则也不敢这个时候来叨扰夫人。”
林妙芙并未睡着,使唤人给自己穿上了衣服,起身出了门。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大事非得这时候去见他?”
“回禀夫人。”羊毫拱手一礼,道:“在院子里的小池塘……发现了一个人。”
“谁?”林妙芙淡淡道:“我记得那池塘很浅,根本就淹不死人。”
“是东荣,”羊毫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儿。”
“这也确实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只是为何要我过去?”
林妙芙冷笑着看了看羊毫身后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道:“看来不是请我过去商量的,是觉得这个事儿与我有关了。”
羊毫没说话,还是做一副恭敬样子。
这人是梁玉祁的心腹。
前世也曾欺瞒过自己,林妙芙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不过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就范,倒是让后续的发展变得不一样了些。
“既如此,我去就是了。”
林妙芙理了理袖子,道:“前面带路。”
因刚刚才洗漱完,脸上未着粉黛,穿的也甚是朴素,倒是有骨子超尘脱俗的意境。
只是脸上还有些红痕未消散,破坏了些许美感。
“我记得今日侯爷是去了婉姨娘处,现在也在那里?”
“是。”
林妙芙从来没有到这院里来过,不曾想,第一次来,便是因为一个死人,心中更加厌烦了。
梁玉祁冷着一张脸坐在堂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林妙芙。
林妙芙只是微微欠身,算是行礼。
这敷衍的态度让梁玉祁的脸色更加冰冷,一副已经认定了她的罪一般冷冷的说道:“林氏,你可知罪。”
“自是不知,不如请侯爷细细道来。”
林妙芙十分自觉的坐下,傲慢的态度,让梁玉祁更加不爽。
“那东荣可是你杀的!”
梁玉祁让人端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些金银首饰,还有一张状纸。
“就算你不认,也无妨,有这些证据足以定你的死罪。”
林妙芙随意的翻看了一下状纸上写的内容,以及托盘上的金银首饰,晒然一笑:“亏得侯爷是个将军,而非大理寺的少卿,否则,不知得出多少冤假错案。”
梁玉祁自然听得懂林妙芙的讥讽,不过他并不在意,总算是拿住了她的错,再也不用怕她耀武扬威了。
“随你怎么说。”梁玉祁道:“你若不想我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就给我乖乖的在家里面伏低做小,别再弄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