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你会清算我的,当初的事情不止是我,还有二哥他们,连带着很多你看不上的勋贵,早晚会有一次大清洗”姬无行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该坐以待毙”
薛牧眯着眼睛:“所以你垂死挣扎,散布谣言,是不是还意图串联勋贵这是逼我杀了你”
姬无行索性道:“早死晚死,还不是都躲不过那一刀。现在你薛牧势大,恐怕到了一定时候连夏侯都躲不过那一死。”
“以己度人,腥臭扑鼻。”薛牧也懒得多言,直接对李公公道:“废了他的功力,把他和姬无忧关在一起哥俩好去。”
姬无行瞪大眼睛,他口头说着薛牧早晚要清算,可也没想过居然这么明目张胆,连个罪名都不要罗织就敢直接把一个王爷废了功力下狱。他声音都开始发抖:“你薛牧就算肆意横行,也得有个规矩抓本王下狱,罪名呢圣旨呢”
“圣旨”薛牧挥了挥手:“来人,咱给他写一张。”
李公公带姬无行下狱去了,薛牧和刘婉兮靠坐在包厢里继续听说书。
薛牧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在分辨这三国写得和原著差别有多少。刘婉兮却有些神思不属,偷看了薛牧好几眼,欲言又止。
薛牧随口道:“干嘛那副表情想说什么直接说啊。”
“姬无行刚才有一句话很重要。”
“哪句”
“到了一定时候连夏侯也躲不过”
薛牧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这种事,夏侯也知道不可能。这是姬无行单方面的险恶挑拨,何须在意”
“是他的险恶挑拨没错,但如果也有别人这么对夏侯说,夏侯会不会因此埋下一根刺你确定将来她不会因皇权和你闹出矛盾来”
薛牧靠在椅背上,心中闪过那天夏侯荻疲惫的问话:“难道这种事情只能永远循环,永无休止”
他沉吟片刻,微微一笑:“不会有那一天。”
“为什么”
“因为她是夏侯荻。”
此刻的宫中,有内卫向夏侯荻汇报:“陛下,鹿鼎公不问罪责,直接将唐王废了功力,下了大狱。”
夏侯荻正在批示一份奏折,闻言头也不抬:“姬无行当初搞出了鹭州瘟疫,天怒人怨,早晚朕也要跟他清算。而且近期他也不太老实,似有暗谋,趁早扼杀有什么问题”
“可是”内卫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鹿鼎公何来这个权力他也没征得陛下同意。”
夏侯荻终于放下朱笔,淡淡道:“他有。”
内卫怔了怔,却听夏侯荻续道:“他如果要坐江山,江山已经是他的了。他不是为权,朕也不是,我们同心一体,为的是共抗时艰。只要做的事有道理,谁听谁的重要吗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