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现在的青年人就不一样了,就看得开,放得开。”妞儿想起了她们这些青春年少小男女们,心中只有阳光,只有情爱,没有艰辛和苦难。
“哦,体会到了,也理解。时也,势也,你们赶上了好时光。”山椿暗指今天妞儿对自己的事。
“呵,你理解,你一大叔,理解不了。”妞儿不屑地说。
“我怎么就理解不了呢?”山椿不明白妞儿是什么意思。
“就从我自愿欣喜的摆在你面前,任君采撷,你都不为所动,既让我失落,让我为我魅力不够而伤心。又看出了你对我们小青年的行为思想无法理解。”妞儿这说辞没毛病,就是吧太前卫。
“哦,我落后了?”山椿没承想让一个小青年看低了。
“呵呵,给你说个震撼的吧,看你听了是不是得惊掉下巴。”妞儿说。
“我们学校那些出去开了房回来的,第一次的处儿,回来时都拿着宾馆的白床单中间被染红的那块布。给了个美名,血证处女。”妞儿高声的重复着:“血证处女,你听说过吗?”
“什么意思?”山椿的确惊掉了下巴,似懂非懂。
“把床单收起来,留做纪念。”妞儿推开山椿说道。
“什么纪念?”山椿又犯傻。
“傻,处女的永恒纪念。”妞儿盈盈的笑着。
“宾馆的东西可不敢拿走吧。”山椿明白进来。
“哈哈哈,你真是不明白这个世界。感觉你老人家真的老了。”妞儿笑得很开心。
“怎么讲?”山椿看着妞儿问。
“拿走床单,留下几张红票票,没有人会追究少了一张床单子的。”妞儿十分老道的说。
“还血证处女,这么疯狂?”山椿有些不相信。
“现在的世界真的很不好理解。我的同学中到高三还是处儿的,真的是凤毛鳞角儿。有的是一不小心就和男同学去开了房,把自己给破了;有的是一不小心就和学校处面的人伙,甜言蜜语,吃吃喝喝,唱唱歌跳跳舞,也把自己破了。然后男女角儿就不停的换,全是过家家,没一个是能走下去的。恼火的是有怀上了的,没人管,惨。有的被人家破了,被人留下把柄做要挟,只能听别人招唤,就成了问题少年。特惨的是来了亲戚也得干。”妞儿给山椿上课。
“亲戚?亲戚不帮忙?”山椿问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脑残。大姨妈,知道不?”妞儿笑得花枝乱颤。
“哦,月经哇。”山椿明白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山椿无法理解:“那她们为什么啊。”
“为爱,为情、为钱、为玩。说白了,还不是人太小,不懂世界,又没人教导。”妞儿有些愤恨:“所以你教导了我,我就现在还是处儿。我的处儿是你的教导下保存的,也是为你保存的,可我要献给你,你却不要,我很失败。”妞儿又挤兑山椿。
“你是自愿,我却不能随你愿。”山椿自嘲道。
“妞儿,我想听你说说你的心灵之愿。”山椿又包急忙转移话题。
“我的心灵之愿就是献身于你哈。刚才不是想践行了吗?”妞儿又调皮的闪着一又大眼。
“可为什么是这样的愿呢?”山椿不解。
“我的家,你是知道的,乌木和我爸早就离了。那时我小,三岁吧。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逐渐长大,爸爸没来看过我,我记忆中已经没有爸爸了。从妈妈的说话中,也感到了她对爸爸的怨恨。我从来不问爸爸,怕惹我妈妈不高兴,可不问不等于不想知道爸爸,不等于不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人小嘛,不懂事儿,好奇心重。一个人就那么装着心事过着每一天,很难受。可妈妈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但心里由此叛逆,特反感妈妈的说教。在学校老师说教知识、说教人生,回到家妈妈说教生活、说教前程,非常不开心。可没有人倾诉,也没有人听我倾诉。直到有一天,妈妈把你请到家里来,我虽然跟妈妈一起参加过你们朋友的聚会,认得你,只觉得你是那一群狐朋狗友中比较有份量的一个人,于我无关。本不想听你说话,但架不住妈妈的威压,只得坐下来听你说教。还记得吗?”妞儿问山椿。
“有一点印象。是一个夏天吧,好象是你才上初中二年级,不想读书,要去看世界。你妈很生气。”山椿应道。
“可你坐在那里,喝着茶,话很少,只是在妈妈数落我的种种过往的不是时嗯啊嗯啊,一幅微笑。我感觉不对啊,不是妈妈请来的说客吗,怎么不长篇大文,滔滔不绝?你不说话,让我的心悬起来,心里想不会有什么大杀招啊。一个多小时就被我妈妈叨叨过去了。我心烦,正想找机会溜之大吉。你却笑笑开口说话了。正打算听你语重心长的说教,让你磨起我的耳茧,然后和你怼怼一番,撵你出门。”妞儿微微的笑着。
“还好,没尴尬。”山椿心里想。
“可你说,妞儿,你妈妈叫我来劝劝你,可我不是来说教的,我们都是平等的,无所谓说教,也没资格说教。只是以几十年过来人对这个社会的看法说几句,你能听则好,不听就不说了。我当时想,哼,欲擒故纵吧。”妞儿笑笑,山椿也笑笑。
“我说你说吧,我听。你就说:当今社会是一个身份证的社会,没得那张证,你将永远生活在社会底层。这就是你妈妈叫你努力学习,考取大学的原因。因为你得去大学拿那张证。如果你不想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有所建树,就得努力去拿这张证。然后一句话都不说了。我没说话,静静的坐着。许久,你站起来准备走了。我愕然,就完了?看你真的是要走的样子,我急忙说,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你说可以。”妞儿坐在床沿上说得很平淡。
山椿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有些感叹。
从那一刻开始,山椿打开了妞儿的心扉,两人开始对话。因为青春年少,性格叛逆,不是听不懂道理,只是不想听,一听就觉得罗嗦,就特反感,如果一味的压制,一味的教育,就更反感,结果是教育还没开始就已谈崩,就得不到教育。山椿的少语,直击事实要害,也击中了妞儿的内心。
“有了证就能不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妞儿问出了未来生活的一个现实问题。
“这证是一个门尴,有了它,你就有了脱离社会底层的基础,没有它,你就只能在社会的底层。”山椿依然话不多。
“我现在该怎么做?”妞儿听进了山椿的话,想弄明白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什么也不管,专心学习,以你的聪明和智商,拿百分之八十的精力投入学习,考个名牌大学十拿九稳。”山椿对妞儿说。
“我有那智商吗,我妈妈老是说我笨。”妞儿还是没自信,对时间的分配比例却让妞儿心有所动。
“你不是笨,是没用心。”山椿直戳妞儿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