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换一个角度看,你升级了,你的服务都是高标准高档次的,这样首先就会把那些不上档次的竞争者拦在门外,一下就解决了百分之九十的竞争者,还不好?”山椿笑呵呵的说道。
“哦,也是这个道理,升。章二娃,说具体点。”藤晓梅那天然大姐的腔调毕现。
“章二娃?”胡文武听得,一声惊呼。一路走来,人人尊重的老板,这个阿姨居然叫他章二娃。
“哦,大姐,章二娃先前就给你说了,具体方案要根据各自的实际情况制订,你具体和小胡沟通。”山椿一声大姐,又自称一声章二娃把事全散了,少了自己的解释,也免了藤晓梅的尴尬。
“幺姐,你怎么还守在这畜牧站的店里呢?”大家散了,走在原来政府大院门前,山椿问。
山椿知道这畜牧站这些年也不景气。当年这条街上,除政府外,就粮站、供销社、食品站、畜牧站四家单位,畜牧站是最差劲的。可如今,粮站、供销社、良品站全部垮了,房子无人照看,都开始烂了,就剩下畜牧站孤零零一家在这里。
白天,其他的兽医们都以各种理由不来站里,晚上就更只有董幺姐一个人守着。
“唉,没得法,守到这里拿点工资,小店还有点收入,能把生活混起走就行了。”董幺姐少了当年的豪气。
“我一直叫幺姐来老酒坊做事儿,她不来,就守到这个店,也没意思。”朱幺妹挽着董兰珠的胳膊,笑意浓浓是看着山椿。
“哦,酒坊里还有适合幺姐的活儿吗?”山椿想到这董幺姐也是一个高傲的人,能力也还行,人品也不错。再说她这小店位置不错,收入应该没问题,所以,一般的活儿她怕是不肯舍了她这小店的。
“我是想请姐去帮着曾姐管理生产,曾姐忙不过来。”朱幺妹说的到是事实。
“哦,是该让曾姐专业做好酒艺传承的事儿了。”山椿知道曾姐的管理能力有限,以前尚可,现在生产扩大了,有三十多个工人要管理,她应该是很吃力的。
“那,幺姐,去吧。”朱幺妹见山椿同意增加一个人管生产,就兴奋地拉着幺姐问。
“不,我不去。”懂兰珠拒绝了。
“江盛呢,这些年就这么一去永不回了?”山椿心里也没真打算让董幺姐去酒坊做事,就换了个话题。
“嗨,已经放飞他了。”董幺姐低沉地说。
“哦,离了?”山椿心里早预料到这个结局,可真的从董幺姐口里说出来,还是有些心酸。
“心不在这里了,留着也没用,放飞他,也是给我自己松绑。”董兰珠到是说得很有道理。
“嗨,想起我们三个宝器……”山椿说了个半截话,后面的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嗨,我早说了,是一个宝器,两个宝。”董兰珠看了看山椿和站在一旁的樊韵。
“啥宝哦,我们就土农民一个,当年没人拿正眼瞥一眼我们。”樊韵话引到自己身上了,就实话实说了一句。
“也是,当年不是看上他那大学生的牌子,城市户口的骄子,国家粮的米折子,谁会看上他?所以呀,凡事都有因果,当年我的选择标准和目的不正,该我承爱他的背叛和离去。”董兰珠到是说得真诚,当年可没听她这么剖心掏肺的说过自己的内心。
“放了也好,他娃是收不回来的。”樊韵想起两年前在普慈接待过江盛一次,那次江盛是带着他那个学生王小冉,两人看上去很欢快,却没让人看出有恩爱。那时他应该还没和董老幺离吧。
“就是,我还后悔为啥一开始发现他心不在了的时候没放手,却把自己捆绑了这么多年,为这样的人把自己捆绑这么多年值吗?”董兰珠眼里似有泪,又似无泪,只是听上去语气很忧伤。
“这话没有答案,要是你早放手,你现在也许又要问:当年为啥就松易放手了呢,这么轻易放手值吗?”樊韵这话也很有道理,在人心中,在生活中,这样的问是乎太多太多,没有定论。
“这也许就是命吧。”董兰珠也承认樊韵的话是实在的事实。
“唉,都是命。”朱幺妹无由头的叹息。
“不用叹息,一切顺其自然。”樊韵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朱幺妹,这妹子用情专一,可惜晚了,错过了。
“幺姐,儿子呢。”山椿觉得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就转移话题。
“儿子上高中,在学校。”董兰珠说起儿子还是笑意满满,儿子永远是妈妈的骄傲,不管他爸爸是不是混蛋。
“哦,那你还是出来做事吧。”山椿很认真地说。
“哦,做啥?那种正规的坐班坐点的工作我不干哈,我这几十年,就守着个店,一直没走开过,不自由。就在这小小店面里埋葬了我的一生。虽不值,但也安稳。”董兰珠确实是烦了这天天守着不敢挪步的工作。
“那正好,让你到处走走。”山椿心里的打算正合了董兰珠的意。
“又要出啥幺娥子?”董兰珠听得山椿的话,心里一动。
“我是想这样,做一个民俗收藏的事儿,也不成立公司什么的。就悄悄的把它当件事儿来做就行。”山椿只是一个思路,也还不是很清晰的思路。
“民俗收藏?什么意思?”董兰珠没听明白。
樊韵和朱幺妹也望着山椿,不明白山椿又有什么鬼点子。
“就是吧,把我们这乡下农村里以前生产、生活的各种老物件,比如水车,水碾,磨子,灯盏……甚至粪桶尿灌等东西收起来,存放在那里。”山椿心里一边思考着一边说。
“这东西到处都是,收来干吗?”董兰珠不明白山椿的用意。
“现在到处都是,不加以收藏保护,以后就没有了。”山椿不想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