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你和卉卉说,我不管。”樊韵叫是叫,还是舍不得吴卉这份老总的工作。
“我那天给你说了一下,你这派遗公司的业务下延的事,考虑好了没有?”山椿又问。
“好了呀,可以干。”樊韵经过几天的盘算,已打定主意了。
“那就把主事人落实了,尽快开展业务。黄莲的升级已经开始了,我们的提议是很多用工,特别是特殊行业的用工,都实行派遗制。你自己把握。”山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也考虑了,就是吧,这特殊行业,比如保安,那一定是要有保安资质的才行吧。”樊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到是事实,不过,我想是不是可能和有资质的保安公司合作,资质和培训由他们负责,用工业务由你们开展。”山椿已经对这个问题做了考虑。
“这到是可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樊韵觉得山椿这办法很好,发挥各自优势,相互合作。
“我还想了一下,化佛老酒坊的用工,除了核心部门外,能推向三方公司的,也尽量由三方公司负责,这样能减少许多矛盾和纠纷。”山椿这几天也一直在思考着,化佛老酒坊也将面临着人员包袱这个问题,唯一科学的办法就是推向三方公司,才是很好的化解办法。
“那我尽快和朱幺妹对接。”樊韵一听,业务来了,到是反应快。
“这还得晚一步,我还没对朱幺妹说这事儿”。山椿说。
“哦,你俩说事儿,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再不然,一个电话招来也是可以的。”樊韵对山椿和朱幺妹现在这情况到是觉得可以向前走一步,反正朱幺妹也是死了心不再嫁人,且人也到了三十六七了,怕是也没了嫁他人的心。再者以朱幺妹的条件,那里去找合适的呢。
“别乱说,我对朱幺妹到只是感激和心痛,别的没有哈。”山椿认真地说。
“可人家不这么想啊,你要人家苦一辈子?”樊韵也知道这情况,可这也对朱幺妹太残酷了吧。
“难道你还可以修改婚姻法?”山椿玩笑地看着樊韵。
“那到不敢。唉,人说,这婚姻法一夫一妻制是不科学的,是反进化论的,看来没错。”樊韵一直以来觉得生物界,按达尔文的进化论来说,优秀的基因是应该更多的传承,那些自己都吃不饭,自己都朝不保夕的人,基因孬,不是应该淘汰的吗?
“你这话说得过了哈。”山椿知道樊韵又要宣传他那套能者多劳的进化理论了。
“你龟儿两个,安逸,当老板没球事就一天喝茶耍。”左宗建上得茶楼,就开骂。
“哦,左大股长,坐、坐。”山椿连忙招呼,现在的左宗建可是国土局的股长了,管着农村建设用地这一块儿。
“我这股长有球用,还是你们安逸,自己当老板,钱挣得多,还不受人管。”左宗建在国土这好单位工作着,有着一种优越感,嘴里说着羡慕山椿他们,心里却乐呵着。
“哪里敢和你左大股长比哦,管着土地,吃香喝辣,那像我们这些人,为生计奔波。”樊韵笑着说道。
“莫说那些没用的,我想问你个事儿。”山椿想着章文江的事,也想着观音镇那土管员汪付洪的欲言又止。
“你开着咨询服务公司,问自己嘛,还来咨询我?”左宗建开着玩笑。
“这可是专业的事,问专业的人哈。我这事儿关系到土地,肯定得问你。”山椿捧了左宗建一把。
“啥事儿,你说。”左宗建听专业的事问专业的人,心里也烫热。
“就是吧,我老家那儿,为啥从沟里的田坝坝到山巅巅上全都是粮田了呢。”山椿和湾里的老百姓一样,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格老子,这事来问我。现在哪个不晓得?”左宗建的意思,就是公开的秘密。
“可我们老百姓不晓得啊。”樊韵说了一句实话,其实他也想弄明白这件事。
“只是你没去关心这事嘛。县上叫不要说,其实社会上早就传遍了。不就是我们县财政穷,把这用地指标卖了钱了嘛。”左宗建到也爽直,没有隐瞒。
“土地指标能卖,卖给谁?”山椿到是真的不明白,听左宗建一说,到是有些稀奇。
“每一个地方的建设用地指标都是有规定的,那些大城市有钱,要发展,却没有建设用地指标。而我们县呢,穷,没钱钱,就把这些指标卖给了大城市。还有就是自己县也要搞建设,要发展,也需要建设用地。这样一来,建设用地指标就不够用。咋办?”左宗建说完两手一摊,不说了。
“那与我们农村里沟沟头,田坝坝,坡坡上,山巅巅那些地有什么关系。”山椿觉得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但听左宗建的意思,肯定又有某种不可分割的关系。
“这,你娃就不懂了,指标不够就想办法啊,全县总的地只有那么多,耕地红线不不敢碰。这不,沟沟头,田坝坝,坡坡上,山巅巅那些自古的林地、荒地不就成了粮田了?”左宗建很轻松地说道。
“哦,明白了。难怪现在老百姓找块宅基地都找不到。想修房子都修不成。”山椿明白过来,原来都是穷惹的祸。
“可,这也不该老百姓背锅呀,人家得修房造屋,得有住的地方啊。”樊韵也觉得这是件千古奇事儿。
“有球法,全县还真不好找宅基地。现在老百姓想修房子的多了去,就是卡在这宅基地上了。矛盾大得很,不好整。”左宗建做着这事儿,对具体情况到也清楚。
“说实话哈,对于政府这些事儿,我们管不着,但确实要修房子,怎么办?”山椿不想去评判这些事的是与非,只想怎样把江满的事儿给解决了,不然,那天又来上访,弄得不好搞凶了,弄去拘留几天,那可就不好办了。
“你要修房子,修来干啥子?”左宗建以为山椿家要修房子,而从他的观点看,这老家的房子修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没那必要。
“我修房子,能批吗?”山椿问。
“你家现在没人在农村有户口了,修不成。就是老房子改建,都批不到手续。”左宗建肯定地说。
“这是什么政策?我那房子都要垮掉了,还不能改建?”山椿想到妈妈想回老家住,正好把这事儿也问清楚。
“那是肯定不得行的,你家没有农村户口了,改建也是不行的,批不到改建的手续。”左宗建进一步解释。
“那我们办城市户口还没划算啊。”山椿觉得这事儿弄得有点让人想不通。
“当然嘛,前些年,城里户口吃香,这放开才十来年吧,这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基本就没啥差别了,反过来,很多经济发达的地方,有拆迁的地方,还有想在农村做点事儿,修房造屋的时候,这农村户口可吃香多了。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看这户口,是一直河东,十年就河西了。”左宗建说出了当下这户口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