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有你关心不就够了吗。再说我也是很关心爸妈的哈。”山椿不满意梅红的说法。
“妈妈是想叶落归根,这你都没看出?”梅红明亮的大眼定定的看着山椿,微微笑意把两个酒窝旋得深深的。
“哦,叶落归根,这是她们这些老辈人普遍的心理。可与到老家去住有关吗?”山椿没明白这叶落归根和回老家居住之间的关系。
“哈,你理解的叶落归根是人死了回故土是吧。可你没明白妈妈的心思,她老人家是想土葬,死后归于尘土,归于养育她的家乡那片土地。”梅红进一步解释道。
“这个我答应了她的呀,我们老家的习惯也是这样的哈。”山椿觉得这都不是个事儿。
“可妈妈怕在城里住着,年岁大了,一个闪失,走了。就回不了老家归不了故土了呀。”梅红说出了妈妈内心的担忧。
“那哪可能呢?一定是要回老家的。”山椿很自信。
“可你知道在城里过逝,或医院里过逝的人是不准拉走的哈,只能火化。妈妈是怕住在这城里一旦走了,要被火化,然后把她放进公墓里。”梅红说出了妈妈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到是,可妈妈年岁还不大啊。”山椿明白这在城里过逝的人,是只得火化的,是不准运回乡下的。
“嗨,妈妈和一帮老太太,天天在小区里转悠,大家都在讨论这些,都在一定的岁数时嚷着要回乡下,就是怕这火化。”梅红平时到是观察得细仔。
谁说不是呢,几千年的传统,心里认定的土葬,是这些老年人的心中的寄托,也是他们的执念,谁又不想着早早的回乡下去住着,叶落归根,回报养育自己的故土呢。
“可,回得去吗?家里这房子能住吗,能修吗?”山椿心里没底。
花间坊,樊韵和吴卉还没到。
“这么早,喝早茶?”古素看见山椿进来,打着招呼。
“约了樊总谈点事儿,妞儿呢,上学去了?”山椿回答。
“昨天出发了。懂事了,说是早几天出发,一路看过去。”古素觉得女儿经过这次和山椿的交流,到是成熟了不少,心里也在感激着山椿。
“人嘛,都会成长,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明白许多事理。”山椿淡淡地说。
“还是你好,当年开导了她,这次又调教了她。特别是前次看了化佛老酒坊,听了你的规划后,到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东西一样。”古素说起女儿的变化,也是一脸的喜悦。
“她们这一代赶上了好时光,让她们飞吧。”山椿由衷的赞叹。
“唉,时也,命也。”古素听得山椿的说法,触动了内心那悔恨的情愫,不自觉的叹惜。
“嗨,和光明哥打算好久办喜酒。”山椿见此,连忙转移了话题。
对这个当年篾视自己,无情伤害自己自尊的女人心中却没有丝毫恨意,只有朋友式的关心。也许是当年本就没有爱,如今那里来恨呢,那一丝丝朋友情愫,也是因为当年那雨中的小花伞吧。
“啊,我们扯了证了,酒席就不办了,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可办的。”古素说起自己的再婚,到是笑意满满。
“哦,那叫梅红安排一下,哪天请你们吃顿饭吧。”山椿说得很真诚。
“哦,谢了。到时我们安排吧。光明也说要感谢你给了他一份工作,还让他升了职。我呢,也想感谢你对我们母女这些年来的关照。”古素的话有欣喜,也有艾怨,更多的是感恩。
没承想,自己一个街妹子,韩光明一个街娃儿大学生,如今得靠这农村娃关照着,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行吧,都行。”山椿端了茶到茶座坐下。
“我说,黄莲那边的动作已经展开了,你的业务也该有所行动了吧。”山椿经樊韵和吴卉叫了茶。
“就是,昨晚那董幺姐打了电话,说了情况。我正想着去黄莲一趟。”樊韵慢条斯理地说。
“黄莲这一波动作,会用到很多人,各行业都得规范,就必须和第三方公司合作,正是你劳务公司大显身手的时候。你的劳务公司介入,会减少政府和从业者的很多麻烦。”山椿对于政府和许多业主用工用人这块到是清楚的,一直都在切割与用工之间的关系,不愿背上劳务关系这个包袱,一般都会购买社会服务,由第三方公司去规范和管理。
“不光是政府这一块哦,更大的蛋糕是如何把黄莲观光农业及相关产业的劳务服务这业务拿过来,既是利益,也是为这些经营者提供服务,帮他们解决劳动用工的难处,规范劳务用工和经营者的关系。做好了,双赢。”吴卉现在在山椿文化咨询创意服务有限责任公司上着班,对于黄莲镇的所有策划案是清楚的。
“呵,拿着我的工资,帮着自家老公,也太不地道了吧。”山椿听得吴卉的话,就挤兑她。
“是你自己引谍入室吧,怪不得别人。”吴卉也不藏着,大方承认。
“那你今天来这里谈事,是以我公司经理的身份呢,还是以你夫妻店的身份呢。”山椿对这两口子到是很不错的,当年和樊韵的友谊,加之吴卉的仗义,都让山椿不能忘怀。
“双重身份。”吴卉到是真接。
“那,你们谈,我听就是。本次就不收樊总的咨询费。”山椿说完就不做声了。
“就是吧,和任正没多大交往。”樊韵说道,还是以前那样子,明明是想山椿帮忙牵线,却不明着说。
山椿听得,看着吴卉,不说话。吴卉望望山椿,又望望樊韵,笑笑,也不说话。
三个人就这么喝着茶,静静的。
“樊总你们好啊。”古素过来海滗茶,招呼着吴卉两口子。
“啊,今天规格高,素素老板亲自到茶。”樊韵见古素款款走来,眼眼里冒着喜悦的光,以前这是看见山椿的自然反应,就来了一句玩笑。
“呵呵,樊总,你们来,我当然得亲自到茶了,不然,你们不照顾我这小生意,损失就大了。”古素知道樊韵话里的意思,到也大方得体是回答着。现在自己也是再次有主的人了,还怕个啥说笑?
“啊,那下次山椿没来,我们还有这待遇不?”吴卉也来凑热闹。
“有啊,当然有。”古素说完就转身走了。
“呵呵,沾光了。”吴卉看着山椿。
“别说那些没用的,舅姆子一牧。”山椿轻轻地说。
“啊,几个意思?”樊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