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炕上糊了几层纸,刷油。
乡下铺的是黄土和芦苇席,黄土传热性好,还随处都是,也能避免漏烟的状况。
趁这空隙,童画又用报纸把顾司家的窗户边给溜了。
谢颂年和顾司还在捣鼓起炉子,搞半天炉子还没烧起来。
谢颂年透着玻璃看着童画,“要不……还是等她过来弄?”
顾司嫌弃的看着他,“你怎么也不会?”
谢颂年无语,“我又不需要烧炉子,部队里烧的都是火墙。”
且有专人管,或者小战士轮流值班。
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营部领导去管这烧火墙,填煤块的事。
眼瞅着童画都溜好窗户边了,两人蹲在炉子边吹了半天,也没把炉子烧起来。
谢颂年退到了一边,“你来!我不会没事,你不会就完蛋。”
现在还不到很冷的时候,等真的到了零下几十度的时候。
这夜里不烧炕得冻死人。
顾司:“……”无法反驳。
童画进来的时候,顾司还在努力的生炉子。
“我来,你看着一点。”童画将桦树皮掏了出来,“你这拿的有些潮了,挑下面一层更干燥一点的来引火。”
童画换了桦树皮,再点火,烧起来后盖上盖子,“等一会它完全烧起来后,再把炭倒进去。”
“晚上睡觉之前用湿煤压一压,这样保温一些,不至于下半夜冻醒了。”
“这儿也可以摆个铝锅烧东西。
饭盒也可以放在上面蒸熟或者加热。”
炉子下面烧的差不多了,童画把煤块倒进去。
盖上后,去厨房拿了几个均匀大小的红薯放在炉盖上。
在红薯上罩了一个陶瓷盆,熟的快一些。
铺炕席的时候,炕上已经暖和起来了。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炉子一定得熄火,不然容易出事。”童画看着他,又再嘱咐了一遍。
顾司不懂的东西,会很认真的记下来。
他听话的点了点头。
童画忽然就觉得他有点乖耶!
笑道:“时候不早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活要做,我干完再走。”
到底是单身男性家里,童画肯定不会常过来。
过来的时候,能搭把手的就顺手给做了。
顾司摇摇头,就算有,他自己也能做。
童画既然做了,就要把人情做好,做充分,做漂亮。
顾司能在某些方面成为她的靠山。
而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力所能及做到最好。
童画离开的时候,顾司家里被收拾的干净利落。
红薯烤好了,炉子上烧着水,桌上泡着茶。
谢颂年感叹,“你侄子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这样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姑娘,他也背弃了!
真是屁股朝天——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