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谢母扶着额头,头痛不已。
谢婉玉听到消息跑回来找她妈,铁青着脸质问她:“妈!我听说你让我去当工人?”
她的脚是跳舞的脚!
她的腰是跳舞的腰!
她的手也是拿着鲜花和话筒的手!
她和工人有什么关系?
人家乡下泥腿子羡慕仰望工人阶级,但她又不是泥腿子!
“你说话啊!黄政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谢婉玉打着她爸的名义去找部队要工作,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就跑回来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不去!我才不去当什么工人!”
如谢母所言,如果谢婉玉自己不去,她也没办法逼着人去。
谢母现在还真有些迟疑,要不要再把女儿送到参场去?
顾司是明摆着心有所属了。
但就算她不同意,谢婉玉真的能放弃顾司?
谢母试着提了两句,“顾司负责的参场需要工人,我已经把你安排过去了。”
谢婉玉一肚子拒绝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去顾司负责的参场?
不能去他身边工作吗?干事助理什么的也行,我也不嫌弃!”
谢母还没那么厚的脸皮,把她女儿安排到顾司身边去。
“不去就算了。”
“去!我去!”谢婉玉忙扑了过去。
谢母:“……”
“顾司和童画……”谢母开了个头,就被谢婉玉给打断了。
“提她干什么?晦气死了!”
谢母不说了,她自己去撞南墙吧!
运气好,也许能留个儿媳?也许能留个女婿?
运气要是不好,鸡飞蛋打,一个落不着!
但好歹……也都能想清楚吧?
顾司送走谢母,就去了红牛大队。
他之前告诉童画,让她等他。
她肯定已经等急了吧?
来到童画家门口。
顾司没有在避讳任何人。
郑重的敲门。
童画没有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
是顾司。
“我来了。”顾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童画双眼水润清亮,澄澈的好像秋日里这儿的长空。
童画挪动了脚步,让他自己进来。
顾司三十年来,也是头一次跟姑娘家相处。
看上去淡定,实际上手心里面已经冒汗了。
“我们谈谈。”顾司拉住了童画忙活的动作。
童画抽回了手,坐在了他的对面。
“谢婉玉已经被部队除名了,我做的。”顾司主动说道。
顾司又道:“不过举报信和举报人都是真的,没有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