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本部,三曲翼大厦。
这栋几乎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安全,安保最严密,最难出问题的大楼,此时正经历一场严格按照等级执行的封口令。
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太丢人了。
“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一个人就能做到这种事,难道每年这么多的批款,都是假的,就训练出这样的所谓精英吗?
弗瑞!你来回答我!”
弗瑞的办公室内,一个西装笔挺的老男人正在愤怒的咆哮着,而作为当事人的弗瑞,则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悠闲的用手指推着一颗小石子在桌子上滑动。
“冷静一些,皮尔斯先生。”
能在弗瑞的办公室里和弗瑞这么喊的,其实整个神盾局就只有一个人,也就是弗瑞曾经的助手兼恩师兼上司,神盾局上一任的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
在弗瑞还是青年时期,刚刚以外勤特工的身份成为神盾局的一份子时,神盾局的资深特工皮尔斯就是负责带弗瑞入行的那个人,只不过,身手矫健,心思缜密的弗瑞迅速的超越了他的老师,慢慢的变成了特工之王。
后来的皮尔斯转为文职,逐渐做到了神盾局局长的位置,并在自己升官之后,力保弗瑞继任为神盾局的局长。
从这种种过往来看,别说和弗瑞大喊大叫的,皮尔斯就算伸手去打弗瑞,他都不一定会躲。
尤其是,现在的皮尔斯,还掌握着神盾局的经济命脉,每年大把大把的给神盾局批款,不然他弗瑞哪来的那么多钱,连南北极都修上安全屋。
“冷静一些?”
皮尔斯看着还在推石子的弗瑞,眉头皱起,他深知自己这个弟子的脑袋里从来都是一个计划套着一个计划,任何时候,甚至连他死了都不能掉以轻心,眼下这个……
难道又是个圈套?
为谁设的?
我?
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皮尔斯继续问道:“你对那个叫罗兰的人,有什么……”
“当然有,皮尔斯先生。如你所见,他是个战斗力很高的家伙,而且,还挺善良的。”
“善良?!”
皮尔斯觉得自己有点听错了,他看了看门外还在运送伤员的医护队,又看了看更远地方被炸塌掉的墙壁,指着弗瑞头顶的伤口满是不可思议的问道:“伱管这个叫善良?他差点就把整个神盾局都拆掉了,弗瑞,他最后还跑了!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皮尔斯说着说着就又生气了,但弗瑞还是那副样子,好像那个小石子真的有什么精妙绝巧的设计一样的看个不停。
“墙是我们的人用我们的武器炸的,只不过没炸死罗兰而已。那边的伤员,每一个都没死,包括我。”
弗瑞终于抬起头:“这不就是善良么。”
“他那是害怕,是恐惧!他怕事情变得不可挽回,才不敢……”
“你错了!”
按着桌子站起身,弗瑞冷声道:“他有本事把这里变成这样,有本事抬起手指就把几十名训练有素的特工打倒,甚至打死。
恐惧?
或许我们才是应该恐惧的那一方,皮尔斯先生,或许,你现在就在恐惧。”
抿着嘴唇,皮尔斯沉默着,看着弗瑞。
“呵呵,或许你说得对,他这么做,是因为不想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弗瑞说的像绕口令一样,但是皮尔斯听懂了。那个罗兰今天这么一闹,反而让弗瑞更看中他,更想要招揽他。
可是皮尔斯不希望这样。
因为,他就是隐藏在神盾局的九头蛇最高领袖。
无论是那处隐藏起来的训练基地,还是对罗兰这个叛逃者的追杀,甚至是对那个基地剩余人员的灭口……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皮尔斯脱不开关系。虽然九头蛇奉行着严格的单点对话,彼此之间互相不知道身份,而他这个隐藏在神盾局吸血的领袖更是只有少数的三两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但……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