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的办公司内。

端坐在办公桌内侧的是他自己，与他相对而坐的是罗兰，远远的站在一旁，略显尴尬和手足无措的是很少来局长办公室的西特维尔。

“咳。”

弗瑞咳了一下，把桌子上的透明正方体推到了眼前。

“到底是什么情况，说一下吧。”

弗瑞的本意是想问罗兰这个明白人，但是他没想到西特维尔会这么愿意配合，直接就向前一步，回答了他的问题。

“局长，我除了是神盾局的特工之外，还是九头蛇秘密安插在神盾局的成员之一，直属于……

亚历山大皮尔斯。”

中间略微停顿了一下，西特维尔说出了那个名字之后，不着痕迹的看向另外的两个人。

毫无反应。

唉……

西特维尔内心长叹了一口气，虽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真的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他还是感到无比的恐惧。

弗瑞到底知道多少，现在去讨论这个问题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意义。

知道皮尔斯的真实身份，仅这一点，九头蛇的秘密对于弗瑞而言就已经不存在了。

什么谋划，什么隐忍，什么偷梁换柱李代桃僵，完全没有了意义。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西特维尔不但没有沮丧，反而强行打起了精神。

以如今所得到的信息，西特维尔很容易就分析出了唯一可能的结果：九头蛇惨败，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弗瑞吃干抹净，彻底消失在世界上。而大部分的九头蛇成员应该都会被弗瑞以各种名义和手段杀掉，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应该就是皮尔斯……以及他西特维尔。

谁让他们地位高是领导者呢。

不过，这个局面，貌似并不是一个死局，因为既然他能站在这里，能活到现在以九头蛇的身份站在弗瑞的面前，就说明他还是有用的！是有利用价值的！

别管是什么价值，需要他做什么事情，有用，就代表有活下去的希望！

而今天，就是一场另类的“面试”！

只要他过好了今天这一关，以后活下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所以，西特维尔无比的配合，甚至很想主动爆点什么消息，不过，有罗兰坐在这里，西特维尔想了一下，还是保持住了沉默。

谁知道罗兰到底和九头蛇有什么仇，万一不小心算到我头上了那怎么行！

至于罗兰自己说的那个他也是九头蛇的话，呵呵，听听就好。

谁要是信了罗兰的话，那就等着倒霉吧。

……

弗瑞对于西特维尔的“叛变”反而比他那个真实的身份要更震惊一些。

说实话，即使今天罗兰不弄出这一场戏来，弗瑞在本身就知道神盾局千疮百孔的情况下，也不会对神盾局的特工们抱有多么大的信任，这是他的本性。

连自己的老师、搭档，一路帮扶着自己走过来的神盾局上一任局长都能是九头蛇，弗瑞有时候都会在梦里惊醒，梦见自己其实也是九头蛇。

不过是一个西特维尔，过了最开始的那股劲之后，也就不那么难以置信了。

但是弗瑞没想到，自己心中一向认定的那个老实但又坚毅，看似软弱实则非常有原则性的西特维尔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不得不让弗瑞重新审视自己，反思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到底还就不太行，不然，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看错了一个没什么问题，看错了十个，一百个，那肯定就有问题了，有大问题。

……

弗瑞沉思不语，罗兰昏昏欲睡，西特维尔左顾右盼的，终于还是咬咬牙：“局长，我……我知道一些人，也和我一样都是九头蛇的人。不知道，您需不需要这份名单。”

弗瑞终于抬起头，冷漠的看着又开始流冷汗的西特维尔。

“西特维尔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