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轻惋惜,言对方既有如此关系怎不好好利用,算起来也是沾上皇亲。
提及宁惜兰,赵谦神色颇隐晦,未作任何回应,只笑语翻过。
而这细微动作未逃过江云轻眼睛,为免打草惊蛇,识趣的不再多言。
直到又一次酒宴,江云轻有意将赵谦灌醉,在他半醉半醒之际,又一次提起宁惜兰。
男人喝得飘飘然,嬉笑吹嘘:天子嫔妃都是我用剩下的。
江云轻再问却问不出什么了,但有这一句也够了。
“你声称随太傅回祖籍后一直未嫁人,太傅就你一个女儿,岂会不为你终身打算?”
面对皇帝质问,宁惜兰惶然羞愧。
父亲怎会不为她打算,那时父女俩回到祖籍本就不打算再离开。
往事不堪,可仍控不住往脑子里钻,不愿回想的过去一幕幕清晰浮现在眼前。
归乡后,表哥赵谦对她无微不至,几次来往,青年男女生出情愫。
宁太傅也瞧得出,却也欣慰,如此女儿不光有个归宿,且亲上加亲,不怕女儿将来在夫家受委屈。
双方长辈默许,是以二人虽未定下婚事,但彼此也心知肚明。
“所以你曾嫁过此人?”萧胤宸问道。
“不!”
宁惜兰摇着头,泪水随之滑落。
她也曾以为会嫁给表哥,视对方为终身依靠,可本以为板上钉钉的婚事,不想在父亲去世后,舅母重新给儿子物色了门婚事。
此时的宁惜兰才明白,舅母根本不中意她这个儿媳,先前是因有父亲在,舅母虽不满但不敢明言,这也是为何父亲希望婚事尽早办成,而舅父家却一直拖延的原因。
人走茶凉,宁太傅去世后宁惜兰失了依仗,赵家没了忌讳,重新寻了桩门当户对姻亲,将宁惜兰以表小姐身份养在府里。
自表嫂进门,得知宁惜兰是丈夫旧情人后将她视为眼中钉,明里暗里搓磨。
赵谦想将宁惜兰收做小妾,可妻子不光有母族依仗,且为人强横,赵谦骨子里怯懦没担当,惧内的他根本不敢提及纳表妹一事。
一面觊觎表妹美色,一面又惧怕妻子威严。
貌美如花的表妹日日在府里,赵谦心痒难耐。
按捺不住下,一次酒醉后偷偷溜进宁惜兰房间,借着酒意强行占有对方。
“表妹对不起,我喝多了,失去理智。”
事后赵谦跪地认错,“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都是醉酒糊涂了。”
“表妹呀,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你表嫂,她本就不喜你,若再让她知晓定不会放过你。”
宁惜兰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赵谦是故意的,根本就是占便宜不负责。
过去的她竟还以为这是个可托付终生之人,从他放弃她娶别人时就该看出此人情薄没担当。
可惜那时还天真以为是他口中的孝道不可违。
赵谦早得知表妹做了东宫嫔妃,他不知表妹如何与太子解释非完璧之身一事,但也知肯定过关了。
不外乎是太子珍视她,不在意是否完璧,亦或表妹用了什么法子瞒天过海。
不管怎样,他对外绝不能提起一字,否则不论是上面哪种可能,都会给自己招来事端。
而私下,出于男子虚荣心,也会沾沾自喜,自喜天子都吃他玩儿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