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葬礼那天,吕竹秋替我找回来一对镯子,此定情信物对我的意义非凡,所以我很快就发现,他带回来的那对,是假镯子。”
汪文迪眯了眯眼,当日几人都在场,也是见过杨花朝的镯子的,难怪吕竹秋要躲着他们,原来是怕里头有识货行家,当场给他拆穿了啊!
但他错了,他以为杨花朝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却不知她偏偏认得这对镯子中的心意!!
不过似他那般贪婪之辈,怎么会有心呢?
又听杨花朝继续道,“我将这事向他托出,他与我大吵一架,带走假镯子后,再没露面,只留我在清和处守灵。”
“后来,他突然找到我,要我在一份文件上摁手印。”
“我觉得事有蹊跷,起了疑心,就哄他喝了几杯酒,趁他睡下的时候,看到了文件的内容。”
正是那份贵重物品取出的委托书,杨花朝心中更觉不快,欲要先去银行找到自己的镯子,哪想吕竹秋本就是装醉,当场把她抓了个正着。
“好你个杨花朝啊,真有你的,”吕竹秋块头本来就大,摁住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在这给那短命的守这几天想开了,愿意跟着老子了,怎么?你也找死不是?”
许是酒精有些作用,他说起话来完全的口无遮拦。
杨花朝略有些害怕的看着露出真面目的吕竹秋,咬牙道,“镯子……你知道镯子就在银行……为什么不、不带我去拿出来?这镯子是清和送给我……”
“是啊,他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嘛,我知道,我还知道那就是乐清和存在银行里的呢,以你的名义,笑死人了,”吕竹秋夸张的大笑起来,眼里凶光丝毫不减,“以他夫人的名义,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活都没活到娶你那天,就敢以‘老婆’的名义,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你什么意思?!”杨花朝只要一想起乐清和已死的事实,就足以落泪,却还是倔强的追问道。
“你知道这对镯子值多少钱吗?”
“三千万呐,三千万!如果是我的东西,我就拿它去拍卖会,又何止三千万?!”吕竹秋凑近杨花朝,砸了咂嘴,“可惜,不是我的,只能私下找买家,太可惜了。”
“三千万只是一个数字罢了!怎么抵得上我跟清和之间的情谊?”
杨花朝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乐清和竟然曾经称之为‘好兄弟’,她提高了音调,“你到底对清和做了什么?!你把我的镯子……还给我!!”
她的手挠在吕竹秋身上,久未修剪的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肉,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吕竹秋一下怒了,完全抛去了对她的假情假意,一把将瘦小的她提了起来,砸在后头的墙上,摁住她的双肩,叫她即便因为背脊撕裂伤口吃痛也动弹不得,恶狠狠道,“还给你?!这对镯子现在就是我的命!”
“它能保我的命,你能吗?”
“杨花朝,你给老子听明白了,乐清和死了,你要是跟他一样是个傻子,就继续跟老子叫板,我弄死你一个孤儿就像踩死一只蟑螂一样简单,明白吗?!”
孤儿的身份,本就是杨花朝自卑之处。
亏她还天真的以为,吕竹秋是真心为他们俩好的。
“你要是聪明,就老老实实跟着老子,老子可以不计较这些事情,还能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过得潇洒自在,毕竟我马上就要成为首富了,你跟我斗,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