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迟疑道,“今日外头……”
五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入口上,没有人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明流火想了想,扩大了入口,道,“出发吧。”
“我也会同你们,一起进入其中。”
一晃眼,五人已落到了羽村中的招待所里头。
不出意外地,又都变成了纸人的形状,不过明流火并没有出现在他们身侧。
此时,旭日初升,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远远地,便见一个身影飘了过来,捋着胡须,拄着拐杖,正是羽村里的村长。
他走上前来,热情一笑,道,“诸位夜里休息得可还好?今晚就是祭礼之时,几位若想参加,还请准备好源初之羽,如有其他需要,随时叫我,祭礼开始前,老头子我会到这里来叫各位。”
汪文迪眼眸一动,这里头的时间果如明流火所言,直接跳到了祭礼发生的那天。
那这可不可以理解为,姐姐实际上也可以操纵这里面的一切呢?
他为自己的这个念头一愣,跟着眉头拧的更紧了。
那个导游,为什么没有出现?
面前村长又交代了几句,而后就离开了。
张霏霏率先开口,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先去找源初之羽吧!”
汪文迪也知道他们此次多了一个人,应道,“嗯,先跟我来……”
话音未落,一边的萧秋却先不对劲起来,她面上的表情呆滞起来,不顾众人的呼喊与阻拦,兀自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招待所的院落。
“一楼的房间里可以找到三支源初之羽,我去追她。”汪文迪如是道,随后跟上了尚未走远的萧秋。
剩下的四人依他所说,先后进了招待所。
萧秋一路去往了大庙。
跟在后面的汪文迪自觉或许自己心中的猜想是正确的,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打量着此前已被破坏过一次的大庙。
如他所想,大庙已经被重置过了。
不仅如此,还有些许不同之处,比如第一点,很明显能看得见,原本大庙周围是有石碑竖立的,但现在一块石碑也没有。
门被萧秋以蛮力撞开,里面虽然还和之前一样昏暗,中央也还是有一个高台,但上面仅仅只摆放了两个牌位。
牌面模糊,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字。
低头一瞧,地面上有一摊灰渣,俨然是灼伤留下的痕迹。
随着萧秋的走近,又一缕灵气分成两股,从灰渣中凝结而出,纠缠着、蔓延着要窜进她的身体里。
汪文迪眯了眯眼,看见这灵气中隐藏的一缕黑色。
他须臾出手,一剑射了过去,阻止了灵气进入萧秋的身体。
萧秋一愣,双眼一翻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那黑气中传来一声闷闷的响动,似乎是不悦的鸣叫,转了个方向,刺向了汪文迪。
他握剑在手,却不用剑,只是甩出两道清气,形成一个回环,扣住了黑气,稍加细感,曾为萧秋还魂的他便知晓,这灵气中的确蕴含着她剩下的一魂一魄,若是自己下狠手,恐怕魂魄也将不保。
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股邪力。
汪文迪抬手,口中念咒,意欲把那邪力逼出。
黑气仿佛察觉了他的意图,忽的爆发出一股力量,挣脱了清气的束缚,想要趁此机会逃遁而去。
他挥起双剑,抢先一步设下结界,断了它逃跑的路径。
在结界中,黑气挣扎无果,而后化作了纸人的形状模样,哀怨的开了口,道,“为何,为何要插手我与姐姐之间的事?这么做到底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们俩的事我本不感兴趣,只是现在牵连太多,若你们只是关起门来自己处理,也不会将我们引来,不是吗?”汪文迪冷声道,“就连孟商也无缘无故卷入其中,这萧秋同样是无辜……”
“正因为她无辜,我才设下假死阵,只等此事过后,她不就可恢复如初?”阿妹不理解,争论道,“至于孟商,我不过也是借用力量而已。是你们非要自以为是,打乱了全盘的计划。”
“祁飞星呢?成夷则呢?”
“他们?哈哈哈哈,他们都是该死啊!”
阿妹张狂的笑了一阵,道,“祁飞星弃我姐姐于不顾,成夷则对我姐姐有非分之想,该死,都是该死!”
汪文迪上前一步,逼问道,“那你呢?你不也借孟商之口,跟我说,要我杀了馆主吗?”
“你懂什么?!”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忽然多了一丝悲哀,接着道,“对于我来说,我只要姐姐就够了,其他人不过是砂砾芥子,可是对姐姐来说,其他人却总比我更重要!”
“她以前不是这样,姐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那些日子,她很爱我,很疼我,后来就不一样了,后来,总有人比我更重要,这不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