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铺开白纸,竟是形成了一块屏障,将这一招化解,转而飞身上前,抽出那作为屏障的白纸向前一挥,不仅把纸人全部扫净,自己的身形更是隐藏之后,借助此势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张飘然落地的白纸。
但周围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出了浓重的强大杀意,阿姐定了定神,万分警惕起来。
瞬间,自某一点上射出一支利刺,她闪身躲过,随后这利刺的数量便越来越多,通体雪白,唯有尖端带有黑紫色。
数量实在太多,阿姐口中念咒,纸人把她围拢起来,形成了一面坚固的盾牌。
阿妹这才肯重新出现,不然这利刺对盾牌,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她周身携带了无数锋利的纸张,宛如能将人千刀万剐一般朝阿姐刺去,速度极快,破坏力同样极大。
阿姐没打算坐以待毙,自盾牌的空隙中也射出无数白纸,双方对上。
趁此机会,她从保护屏障中主动脱身,想要一招制敌,纸在她手里贴合成两把一米有余的利刃,她霎时间绕到了阿妹的身后,手起刀落,劈散了其身边所有的纸,纸张须臾四散开来。
但是阿妹又不见了。
在漫天飞舞的碎屑中,阿姐没有找到她的踪迹,而且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劈中的全部都是纸。
瞬时之间,所有的碎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两条纸做的链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了阿姐的双臂,使她动弹不得。
阿妹出现了,她眼里的杀意与悲哀成正比,面上却笑嘻嘻,道,“姐姐,回到我身边来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利刃对准了阿姐的心口。
似乎是胜负已定。
就在此时,汪文迪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本就在面前的朱夏会意,也是立刻出手,两人配合,剑挑纸张,将姐妹俩往中间一拉——
阿妹手里已然又化出了一张锋利的白纸,尖端离阿姐的喉咙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而阿姐却收了本在手中的利刃,将手握拳,轻轻的碰在了阿妹的肩头。
阿姐看了汪文迪一眼,叹道,“这局因我俩而起,也该让我俩来结束。”
“什么结束?我不要结束!!”阿妹大叫起来。
她挣扎着,可是却被汪文迪的金光和朱夏的力量所束缚,根本无从反抗,她疯狂的想要摆脱,想要把手里的利器刺进姐姐的身体。
“收手吧,你说你怀念以前的姐姐,”阿姐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器,低声道,“我也怀念以前的妹妹啊。”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那么一瞬间。
阿妹仿佛有点崩溃,但她找不到自己情绪决堤的溃口。
阿姐静静的看着她。
汪文迪在两人脚底画起了法阵,一边操作一边道,“我会让这一切都结束的,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回答我的问题吧。”
“也是,我该履行我答应你的事。”阿姐应声道。
她将故事娓娓道来。
千百年前,在平行的异世界中,有一个叫做羽村的村落。
村中流传着许多从古而来的习俗,无论人们能不能够理解,这些习俗都是约定既成的,没有人反抗,没有人想过反抗。
其中有一条,就是羽村的人不接受双胞胎的存在。
羽村的神,被他们称之为‘覆来鹦’的东西,所修的道,在他们那个世界,从未曾有过。
但覆来鹦遵循阴阳之道,所以流传下来的箴言中便认为母体属阴,孩子必抱阳而生,若有共生,则将与母体相克,带来灾难。
又认为长者为阳,次者属阴,故而若有双胞胎者,杀后出生者,弃入塔林。
明流火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
很不幸的,她是一对双胞胎姊妹。
接生的产婆是自家亲戚,见孩子可怜,家长又苦苦哀求,答应了将此事保密,但与本家从此断了联系。
姐姐和妹妹只能共用明流火的名字和身份长大,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明家生了一个女儿,但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双生。
明家父母把村里的规定告诉了姐姐,为了保护妹妹,姐姐没有选择全说,只是简单地告诉她,不可以同时出现在别人跟前。
少不喑事的阿妹把这当做是一种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十岁生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