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蓝玉顿时有些怒气上头。
“别说话!”席应真又道,“张嘴,舌头伸出来!”
蓝玉刚要发货,就听朱允熥在耳边说道,“听他的!”
于是只能压住心中的怒火,缓缓伸出舌头。
“伸长点,啊!”席应诊说道。
蓝玉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张大腿,把整条舌头都露出来。
突然,蓝玉勃然变色。
席应真捏着他的下巴的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舌头,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舌根。
“他是经常咳嗽带血!”朱允熥在旁边说道,“御医说他是肺.......”
“坐下!”席应真又推了蓝玉一把,当他坐在凳子上。
然后俯身贴在蓝玉的胸口,闭眼皱眉的仔细的听着蓝玉的呼吸。
“肺是不好,可三五年之内没什么大碍!”
只听这半句,朱允熥放下来心来。
但是听到下半句,那颗心又骤然提起。
席应真放开蓝玉,低声郑重道,“他最要命的地方,是肝!“
“肝?”
朱允熥诧异道,“没哪个御医说他的肝有毛病,都说他......”
“你信他们还找道爷?”席应真双眼皮一翻,撇嘴道,“他咳嗽吐血心肺衰竭不假,但用药得当,三五年的时间还能有!”
说着,一摊手,“你问他自己,如今是不是不吃药反而身子爽利些,吃了药之后身子越发不成?”
蓝玉想想,“确是如此,若不吃药,平日咳嗽也就咳嗽了,但能走能动。现在每日吃了药之后,却是什么也吃不下,跑肚拉稀睡也不好,起来无力,每日身上不是这里疼,就是哪里疼!”
“这就是肝坏了!”席应真接口说道,“是药三分毒,他吃的药治肺,却不住的伤他的肝。而且因为肝坏了,药劲化不了。”
闻言,朱允熥的脸色越发凝重。
别说这个时代,就算是医学高度发达的后世,肝的问题都格外棘手。
“现在有什么法子?”朱允熥急忙追问道。
席应真低头思索许久,“死是一定的了,就看他想怎么死了?”
此言一出,众人勃然变色。
倒是蓝玉波澜不惊,“蓝某所求,舒舒服服的死!”
“世上哪有这种事?”席应真撇嘴道,“人这辈子就俩字,报应!你生出来的时候,别人难受。你死的时候,你自己难受。所谓天理轮回,正是如此!”
“那你还治个球!”蓝玉恼怒起来,斜眼道,“寻蓝某开心?”
“你看,你们这些人呀,属猫的,说酸脸就酸脸!”席应真嘲讽道,“好似谁都欠你们似的!”
这时,开国公常升上前,低声道,“道长莫怪,舅父说话就是这个性子。您用过酒饭没有,在下已经让厨房预备酒菜,随时可以开席!”
“你这娃儿不错!”席应真满意的笑道。
常升也是快当爷爷的人了,居然被这老道叫做娃儿。
“你且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医!”朱允熥说道,“人命关天的事,你正经些!”
“正经是啥道爷不知道,但道爷这辈子从不假正经!”席应真大剌剌的坐着,沉思片刻,“他身上这两种病,任何一种都是绝症。尤其是肝,虽说现在看着还成,但也就三月,最多三月他就瘦得皮包骨头,不成人形。那时候别说吐血了,连大便都是血!”
“治他最难的地方,就是知道他哪病了,却不能用猛药,不能随意用药。因为有的药,在别人身上是治病,在他身上反而是害了他!”
说着,他似乎烦躁起来,“道爷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容容空!”
“不急!”朱允熥开口道,“这几日你就住在这府里,蓝玉的病还要你多多留心!”
“软禁道爷?”席应真眼神闪闪,忽然一笑,低头道,“算了,还是那话,胳膊弄不过大腿。听你们的就是了,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好吃好喝好酒好菜好女子,你们得给道爷伺候到位!”
“一定!”常升在一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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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又要欠债,对不住大伙的厚爱。
我先去洗洗,一会让各位尽性。
临近年底,单位各种活动实在是难以抽身,神偷不是专职写手,也要顾及下本职工作。
而且,下午有两个小姐姐,联手来咨询奥若拉,神偷还要接待,实在是没时间了。
大家轻一点怼,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