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花在拘留所里关了好几天,前些天才放出来。</p>
自打她出来之后,无论是她丈夫还是她儿子,对她都颇有微词。</p>
尤其他丈夫,看着柱子胳膊上的伤口,愣是好些天没和马金花说话。</p>
如今见许宛棠公然秀恩爱,她心里是一万个不舒服。</p>
“她咋好意思的呢?这么多人看着呢,身后还跟着孩子,就不知道低调点儿?”</p>
“天天那么招摇,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盯着她看!”</p>
马金花气呼呼地道,“郑娇也不跟那好人学学,这下好了,王兰英和孙大伟一起过的年,看她以后上哪儿哭去!”</p>
马金花的声音不算太大,但许宛棠正巧经过她家的院子,虽然不一定每个字都能听清楚,但大概意思总猜得到的。</p>
“哟,这不是马嫂子吗?精神不错啊!”许宛棠扬着声音,试图让左邻右舍都听得到。</p>
许宛棠的这句话,若是落在寻常人的耳朵里,只会将这句话当做是关心和寒暄。</p>
可马金花在看守所待了那么多天,敏感得不行,觉得许宛棠没安好心,在埋汰她进过看守所呢!</p>
马金花气得牙根儿都痒痒,还没来得及开骂,就听许宛棠继续道,“您这是说谁呢?招摇、高调,不会是说我呢吧?”</p>
左邻右舍都听到了动静,纷纷出门看热闹。</p>
“说你咋了?”马金花跟吃了枪药似的,“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啥意思,你不就是想说我进过拘留所吗?要不是你,我能进去?!”</p>
“再说了,我哪儿说错了?你不招摇你非得让陆团长跟你穿一样衣服?天天打扮得还花枝招展的……”</p>
“是我想和她穿一样的衣服。”已经走出老远的陆昀铮不知什么时候折回来了,冷着脸对马金花道,“我和我媳妇儿穿一个颜色的衣服,有问题吗?谁规定夫妻不能穿一个颜色的衣服?”</p>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轻声起哄。</p>
“诶哟,陆团长这小心思,就差写脸上喽!”</p>
“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咱陆大团长正经挺浪漫呢!”</p>
“可不是吗?”</p>
有调侃陆昀铮的,也有指责马金花的,</p>
“马金花咋没脸呢?人家许同志救了她家孩子,她咋还和人家过不去?”</p>
“就是!要是许同志救了我家孩子,我就算不磕一个也得登门买点儿东西感谢一下人家,结果这马金花不仅一声谢谢没有,还骂人家。”</p>
“我之前就觉得马金花脑子有点儿问题,和正常人她就不一样!人家许同志穿得好看她也管,这不是有病是啥啊?”</p>
“还有,那孙大伟刚离就结,能是啥好人啊?就马金花分不清好赖,郑娇会哭?我看哭的恐怕是孙大伟吧!”</p>
马金花听着邻居的指指点点,更生气了。</p>
她端着手里的浆糊和春联儿,春联儿也不贴了,就要往屋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