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回去再说。”
另一边,君长渊抱着云苏回到了临渊阁。
前厅里已经有七八个大夫等着了,个个年纪不轻,神情紧张肃穆,不时低声耳语着。
君长渊路过前厅时,云苏顺势瞥了一眼,心里不禁好笑,君长渊这做戏做全套的经验还挺足的,居然真找来了这么多大夫。
之前是他装病,这回该不会轮到她了吧?
等到大婚的时候,他们两个一个赛一个的病恹恹,传出去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笑话呢。
正想到这里,云苏不经意看过屋内,忽然在七八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中间,看到了一抹格格不入的青色身影,男子俊秀白皙的侧脸映入眼帘,安安静静坐在一侧。
云苏还没来得及多看,就被君长渊抱着路过了正厅,进入卧房,将她安置在床上。
“你先躺着,本王让人传大夫过来。”君长渊转身便要叫人。
云苏一把拉住他,惊诧道:“你不会真想让我看大夫吧?穿帮了怎么办?”
她体内现在可没中毒,要是被大夫诊断出来,泄露出去,一个欺君的罪名谁也跑不掉。
“不看大夫,怎么唱完这场戏?”
君长渊薄唇微勾,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脑袋,“你躺着就是,本王心里有数。”
云苏一头雾水地松开手,君长渊叫了人。
很快,一大群大夫就提着药箱走进来,加上伺候的丫鬟、药童等人,乌泱泱一大堆,屋子里都显得有些逼仄了。
云苏自认没有君长渊那么好的演技,装不出中毒濒死的样子,干脆眼睛一闭躺在床上,继续装昏迷。
隔着一层纱帘的外间,君长渊低沉的声音传来:“王妃在宫中中毒,太医无暇分心,只能劳烦各位大夫,还请细心诊脉,尽早拿出解药的方子。”
“是,请王爷放心!”一众大夫恭敬地齐齐应下。
随后,这些大夫就在丫鬟的引导下,一个个单独走进里屋。
隔着一层朦胧的床帐,丫鬟小心翼翼地捧出云苏的一只手,放在床边的软枕上,又在手腕上覆了一层轻纱,这才退到旁边,“请大夫诊脉。”
云苏:“……?”
好,好一个隔纱诊脉。
中医有四诊,望、闻、问、切。
一望病人气色,二闻病人声息,三问病人症状,四切病人脉象。
四种方法结合在一起,才能做出较为精准的判断。
结果现在,隔着一层床帐,这些大夫既看不到她的脸色,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又不能询问她的病症感受,就连唯一能诊断的脉象,都要隔着一层轻纱去摸脉。
这能诊断出什么东西?
华佗在世,他也做不到啊!
云苏满头黑线的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面色凝重给她切脉的老大夫,真心觉得君长渊是在为难人了。
要不是这些大夫都是镇北王府养的,换成外面的普通大夫……早就要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