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也是担心在天牢里的六妹妹,一时情急才闯进去的。
你也知道。
家里五个兄弟里,他是最疼姝儿的,哪能看着她一直被关在牢里?连个面都见不到……”
上官烨听得头疼不已,忍不住道:“他就是再担心姝儿,也不能强闯王府啊,那可是镇北王府!”
连他这种文臣之后都知道,镇北王府在京中的特殊地位,燕殊自己就是军中武将,他能不知道吗?
擅闯镇北王府,罪名之严重,甚至可以视为奸细,就地处死!
要不是看在他是镇南侯的嫡子,大长公主的亲外孙,光是强闯王府这一项罪名,就能让燕殊死上好几回了。
燕深薄唇紧抿,神情阴霾愠怒,没有说话。
“闯下这种大祸,镇北王没有追究到底,已经是给镇南侯府、上官府和大长公主府留颜面了。”
上官烨虽然比燕深年纪小,有些事情却比他看得更清醒,叹了口气道:“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别说燕深了,他还头疼着呢。
镇北王的人情,不是那么好还的,偏偏为了保住燕殊,上官烨还不得不把自己的父亲搬出来。
经过这么一件事,镇北王和上官家原本就不多的师徒情谊,算是彻底抹消了。
反而让上官府亏欠了一份人情。
祖父和父亲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想?
上官烨都不知道怎么回府说这件事。
归根究底,还是燕殊闯下的祸,导致镇南侯府、上官府和大长公主府不得不联手,才能保下他。
燕深看了一眼满脸是血、无法动弹的亲弟弟,只觉得胸腔里满是怒火沸腾,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他狠狠攥着拳头,咬牙道:“就算是五弟犯错在先,难道镇北王妃就吃亏了吗?她不知道给五弟下了什么阴损的毒药,害五弟变成这副样子,还差点刺瞎了五弟的一只眼睛,如此恶毒的女子,真是天下少有!”
“还有镇北王!”
燕深越说越气怒,不止是对云苏,他对君长渊同样怨气不小。
“于情,五弟也是他的表弟,年少时也有过情谊,而且姝儿那么喜欢他,为他甘心闯下大祸,就是看在这一点的份上,他都不该对五弟如此冷血无情!
于理,五弟是镇南侯府的嫡子,大长公主的亲外孙,更是天盛军中武将,身负战功。
他怎么都不可能是擅闯王府、盗取机密的奸细。
镇北王拿这种罪名诬陷五弟,简直就是在侮辱整个镇南侯府!”
燕家子孙代代镇守南地,包括年仅十八岁的燕殊在内,家族里世代累积的赫赫军功不是假的。
要说燕家嫡子,燕殊强闯王府,是为了盗窃机密?
简直是笑掉人大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燕深气的眼珠泛红,眼底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