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窘的不行,连忙把水瓢子递过去。
“喂多少?”梁旗再问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全部,他中暑了,要全部喝掉!”
“嗯。”
窸窸窣窣结束后,空气静默了一小会才又听梁旗问,“还要做什么?”
要....
陶姜这才偏了头,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帮我把他扶到卫生室里去?我好给他继续看看。”
梁旗嗯了一声后,直接给中年男人架起来,步态平稳的往卫生室走。
从卫生室里溢出来的烛光照在面前两道身影上,陶姜看着,不禁开始恍惚。
这个人,刚刚不是走了嘛,怎么又折回来了?
还有,她先前怎么会跟他共处一室?
疑惑太多,以至于根本忘了抬脚。
梁旗将人送到了,本该随后的人居然原地不动,他无意识绷紧了下颌,“不看了?”
“啊,要看!”陶姜再不敢耽搁,闷头跑了过去。
常年下地干活的人,皮肤晒的黝黑,可借着光,还是清楚的有看到面色潮红,加上满头大汗和被浸湿的衣服,中暑更加确定了。
“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把他衣服解一下?”虽然,她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但本能的就想请他帮忙。
梁旗准备走的心思当场止住,反问的语气很是怪异,“解他衣服干什么?他又没说身上不舒服。”
陶姜被他的语气弄愣,干巴巴的解释,“他中暑了,把衣服打开的话有助于散热。”
“.....”
梁旗无话可说,闷不吭声的把被他放在椅子上的男人衣服给扒拉开,扒完才问,“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