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书里有教过她,可她这会脑子正乱,根本想不起那些字眼,只能强调,“反正很严重,严重到分分钟丢掉性命!”
中暑的男人才体验过那种濒死感,一下就怂了,“那个,陶医生麻烦你给我弄点水来吧,我还是有点口渴。”
“好。”
中暑男人喝了水,陶姜才想起要拿体温表去隔壁铁香婶家给那个叫军国的小孩子量体温,送退烧药。
“那个,我要去趟隔壁铁香婶家看看她孙子,她孙子也发烧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下,可以嘛?”
话是问的中暑男人,可眼睛看的却是梁旗,因为陶姜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人家搞不好就是路过的时候看到需要帮忙,顺道给她搭把手,要是继续麻烦他帮忙看病人,多少有些不合适。
“好,我没事。”
中暑男人说。
梁旗则起身往外走,叼着还没燃尽的烟说,“抽根烟。”
“.....”
那他这是走,还是不走?
见人不一会就隐进夜色里,陶姜突然就不纠结了。
算了,随便吧,她得赶紧去看看那个孩子才是。
一番折腾过后,再回到卫生室,说是去抽烟的男人好像没回来,而中暑的这一个也准备走了?
“陶医生,你回来了?我感觉好多了,想先回去了,省得家里人担心。”他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来,“那个,诊费是多少来着,我给你。”
陶姜咬了下唇瓣,都不好意思说她都不知道。
几张钱里,最大的,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好像是两毛,最小的是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