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陶姜再次一头钻进医书的海洋里苦学,她还就不信了,老师教了一遍,这会自己再自学一遍,她还分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六!
医书并不是像她所学过的教材那样,一个学科一本书,而是几个学科的知识油印在厚厚的一本里,有解剖、生理、诊断,还有中药学等。
就像为了帮着印证此刻是九零年代一般,医书是一九七四年版的,每个学科第一页是毛主席的亲笔题词,然后语录,再是前言,目录,正文内容。
解剖太可怕了,她在这村里估计也用不上,所以想都没想,直接谢邀。
生理学是要看的,但是诊断似乎更重要,毕竟她总得弄清楚人家是什么病,才能治,对吧。
这里的诊断学跟学校发的教材区别有,但问题不大。
她所学过的诊断学,绪论过后的第一篇,也就是大标题应该是问诊,下分问诊的重要性、内容及方法和技巧等三个小节,但手里这本医书的第一章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问诊的意义、方法和注意事项,第二章才详细解释了问诊的内容。
比起所学的教材,这本算简略版,不过给村里看病,想必,也许,是够了吧...
想是这样想,可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陶姜托着下巴,认命的从正文内容第一个字开始看起。
第一篇,病史调查
诊断是医生对病情所出的判断,是指....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就嘟嘟囔囔的念上了。
“陶医生,在看书呢?”
正念的起劲,铁香婶冷不丁的从门外探了个头进来。
“啊,是。”
没得感情的读书机器陶姜当时就惊清醒了,挺直了背问,“铁香婶,有事嘛?”
“没事没事。”黄铁香挑着水桶,呵呵笑着摆手,“这不是这两天都没看见你开门,突然看见门开了就问一句。”
“哦,好。”
陶姜点头。
铁香婶就说要走,可刚转了个身看到什么,又转了回来,“陶医生,你园子里的豆角、辣椒这些是不是得摘了?我看都老了,老了就不好吃了。”
园子?
陶姜脑海里登时冒出一日三餐,连忙起了身,“婶子,哪老了啊?我这两天忙着看书,都没注意的。”
“那呢,那竹竿围栏上吊着这么多你都没看见?”铁香婶顺手一指,陶姜的赶紧跟着看过去。
呦呵!
原来,屋前这块用竹竿围起的菜地,竟然是她的!
“看到了看到了,谢谢婶子提醒。”
她说着,视线又落到铁香婶肩上的担子上,机灵寒暄,“婶,你去挑水啊?”
“对啊。你要不要挑?”
铁香婶随口那么一问。
陶姜果断应了,“要要要,婶子你等等我啊,我去挑桶。”
“那行,等你。”
就这样,陶姜只靠着一个人就掌握了最重要的几个生存信息。
虽然,她被铁香婶笑了一路...笑她读书人挑水都不会,挑水斜着个肩膀就算了,还连一桶都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