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旗却是不管,径直起身抬脚。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后,麻溜的追了上去。
“旗哥,你也觉得那女…不是,陶医生是被冤枉的?”陶顺理脑袋本就生的简单,只意识到了这一点。
梁旗叼着烟好一会都没理他,直到他等不及再开口时才出声,“过去说。”
“…哦。”
旗哥真是,多说一个字好像少一块肉一样。
一行五个到卫生室时,正巧看着陶姜关门。
“这,怎么办?”陶顺理问老大。
梁旗只看到卫生室外没人,问,“那家人呢?”
邓家为解释,“听村民说好像是送那个陶红霞去医院了。”
梁旗听着,边径直穿过卫生室去了坪上。
痞子四个都困惑,却没一个敢问的,乖觉的跟上。
这一坐,就坐了大半天,太阳都晒得头晕了,中间的旗哥还是一动不动。
“旗哥,我们要在这坐到什么时候去?”陶顺理问。
梁旗不说,朝卫生室看了一眼。
陶姜自关了门到现在一直没开过,这会到午饭点了也没见有烟冒出来。
四人顺着老大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正准备无声交流时,陶红霞被她爸背了回来,后头她妈哭哭啼啼的。
一家三口完全没看到坐坪上的五个人,径直就往卫生室去了。
随即,可笑的一幕出现。
陶红霞被放在卫生室门口的地上,她爸妈两个,男的砰砰砰将门砸得直响,女的往自己一坐,捶着大腿又哭又喊的。
“快来看啊!大家都来看啊!我女儿差点被庸医害死啊!”
“没能力的庸医害死人啊!”
“我好好的女儿被她冤枉流产啊!”
“明明是她自己开错药,不想担责啊!”
一声声的成功将忙完回家做饭吃饭的村民们给招了来。
红霞她妈一看人来了,哭喊的更大声,红霞她爸则加大力道拍门。
陶姜都听着呢,从第一声开始就听着,这会听到外面动静越来越大,才神色淡淡的拿着药、病历,还有医书开门。
“你赔我女儿,赔我女儿!”
男人一见她出来,就怼脸吼了出来。
陶姜本能瑟缩了一下,不过很快坚定的走向地上的陶红霞,拿着药给她看。
“这个药是我给你开的那一个,是不是?我给你开了三片,让你早晚各吃一片。”
陶红霞仍旧不敢看她的眼睛,白着脸点头。
陶姜并不慌,接着打开病历本。
“1990年8月8日,陶红霞,女,17岁,主诉日前出汗未及时换衣着凉,头晕恶心,乏力,食欲欠佳,诊低热37.3,嘱多喝温开水,多休息,应患者要求开感冒灵三片,早晚饭后半小时各一片。”
她找着读完病历后才拿到陶红霞跟前,问,“我这病历有没写错?”
陶红霞哪敢吭声,低着头不说话。
她爸妈看着,果断冲了过来,“陶医生,她一个孩子懂什么!她说她着凉了,你就给她开药嘛!”
“头晕恶心这些又不是只有着凉才有!”
陶姜不卑不亢的起了身,“对,你们说的没错,头晕恶心乏力,食欲欠佳,这几个症状不止着凉的人有,早孕的人也有这些症状。可你们刚刚不是说陶红霞并没有怀孕嘛?”
“你”
红霞爸妈被噎了噎,“那我以前怀我女儿的时候就没有这些症状!肯定还有其他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