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旗杵门口等待的同时做思想斗争,只没等来开门,倒是把村里几个长舌妇等来了。
“走了,钱放门口出来拿。”
陶姜疑惑开门时,梁旗真的走了,一张一元纸币安安静静的被放在最上一层挨着门的石阶上。
“怎么给这么多啊。”她捏着钱咕哝,无所适从的厉害。
“什么给这么多啊?”
不知哪串出来的妇人一下跃上台阶,问完就叫了起来,“哎呦,还是一块的呢!陶医生你做什么大生意了!”
陶姜不认识她,但她脸上的八卦表情让她极度不适。
“没什么,是看病的诊费。”陶姜说着,将钱好生兜起来才又问,“婶子这是找我有事?”
“呸呸呸!”
妇人一听连忙呸了好几声,完了才不太高兴的说,“我可不能找你有事,这不是咒自己病嘛!”
陶姜并不觉得自己的职业触霉头,但也没想跟古板守旧的人理论。
“那没事的话,我先回屋了。”
说完就走,却又被一把拉住,妇人挤出笑来,“陶医生,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跟那个梁旗是不是在搞对象啊?”
陶姜懵。
妇人朝一块来的另外两个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后继续,“前面你被冤枉,我看那梁旗第一个就冲出来了,还有我们刚刚过来也看到他从你这里”
她说着,还不忘举起两指比划一番后继续,“走了的。”
陶姜是无语的。
感情吃瓜吃她这来了哈?
那她可不惯着!
“你们说梁旗啊,他刚收保护费呢。”陶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撒谎,“婶子知道保护费是什么吧?就是他收我钱,然后保我平安。要是有人触我霉头,他替我出面收拾。”
妇人没曾想是这么个情况,一时有些愣住。
好一会,她反应过来,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他,他现在还搞这种事了?”
“可不是,我不给钱,他就收拾我。婶子,我一个女孩家,来到这里无依无靠的,就给钱保平安咯。”
陶姜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过给他钱也行,省的有些人不长眼,来我这没事找事的,搞得我都不好给村民看病。”
“啊,是是是,这个是。”妇人果断又退下几个台阶,赶紧跟同伙站一块,“那行,陶医生你忙,你忙啊,我们就是刚吃饱出来转转,一会就该下地干活了。”
“诶,行,婶子慢走。”陶姜浑不在意的朝她们摆手。
三个妇人一致干笑了两声后互相推搡着,一个比一个更快的朝前走了。
等跑到卫生室看不到的岔路口才喘着气停下来。
“看看,看看,我都说了不要去,你们非是不听!这下好了吧,要是被那痞子知道,非扒了我们的皮!”
三人中一个叫黄田娥的妇人很快就嚷起来。
而最爱嚼舌根,也是跟陶姜说话的廖桂芬佯装淡定的接话,“这不能吧,我们就是跟陶医生聊了几句也没干什么。梁旗再混,也得有个度不是!”
剩的叫金花的妇人也是怕得不行,“反正下次不来了,以后关于那陶医生的事,你们也别叫我了,我可不想人在家里坐,被那痞子打上门!”
话都这样说了,那谁还敢啊!
三个平日里闲着没事就爱嚼人舌头的果断赶紧跟陶姜划清界限。
生怕自己哪天多一句嘴,出门就被梁旗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