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话最好能一天换两到三次。”陶姜说着,指了指梁旗头上的绷带,“这个今天先包着,如果明天,伤口愈合不错,就可以拆了换纱布。”
梁旗才想起到自己脑门上包了一层有碍形象的玩意。
他轻咳一声,说,“那这样,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出门。”
陶姜绷着的小脸一下就软了,语气也跟着软和,“那我先不给你配药了吧?等晚点换药的时候再配。”
“好~”梁旗不动声色瞅着她,眼底溢出笑意。
陶姜应该没看错,脸不自禁热起来。
“我,你没事的话,我还是先回去了。”她手脚僵硬的拎起急救箱起身,“晚点,晚点我再来给你换药。”
梁旗自知拦不住,便不拦了,大方放行,“回吧,正好我睡会儿。”
“诶!”
陶姜应着,迫不及待的走了,可没走几步又倒回来,挠着脸不自在的问,“那个,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嘛?”
梁旗眼睛都闭上了,这会不得不再睁开,第一次笑着逗她,“我要是说不可以,你就不走了?”
陶姜的脸又烧起来,窘的自说自话,还有点赌气的成分,“我看你一点事都没有,我走了。”
梁旗看着这下真走了的人,无奈抚了下破相的头。
他都变丑了,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梁红军在地里干活,一听说梁旗受伤被人抬回来,连锄头簸箕都不要了,迈开腿就往家里跑。
“梁旗,梁旗?”
他刚到院门口喊了两声,就见儿子顶着一头白纱布从屋里出来,心都哆嗦了。
“你,你什么情况!怎么弄得?不是盖房子去了嘛?你又跟人家打架了?”
质问的话就跟连发的炮弹一样,震得梁旗脑仁疼,他抬手递了递手里的搪瓷杯,说,“先给我倒杯水,渴了。”
梁父欲言又止的看了好几眼后,拿手在衣服上搓了搓,然后上前接过杯子倒水去了。
梁旗回床上靠着了,水一来,就喝,喝完才说话,“我没事,就擦破了点皮。”
梁父杵在他跟前,黝黑的脸上一点都不相信,手指着他的头,“都包成这样了还没事?”
梁旗不由自主抬手又摸了下,嘴角上扬,“人家给包的。”
“人家?谁啊?”梁父觉得他儿子的表情古怪的很。
梁旗不答,避重就轻的回了之前的问题,“是盖房子去了,但是那个村里的痞子非要挑事,我就还个手。”
梁父知道自己孩子不是个吃亏的主,只是,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轻声说道,“你到人家的地盘上,多少低调些,能和气就和和气气的。”
梁旗困意来了,打着呵欠,半眯着眼接话,“开工第一天就人手一根烟,还要我怎么样?”
要不是为了和气生财,在第一天就收拾他们了。
梁父看着儿子这架势,想让他睡,可心里又挂着挂着。
梁旗好像都知道,闭着眼睛替他说了,“没事,你问。”
梁父心里一下就熨帖了,就着放床边的椅子坐下开口问,“那这事还能做嘛?”
“为什么不能?”梁旗仍旧闭着眼,浑不在意却又带着嚣张,“晾他们也不敢再来闹。”
梁父还想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话,可儿子又....他纠结过后,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刚坐下,干脆起了身,“那行,你睡吧,我去把丢地里的东西捡回来。”
“嗯。”
——
下午,陶姜是掐着时间过来给梁旗换药的,梁旗刚醒,坐在屋门口石阶上捧着碗吃着他爸给留的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