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要求,没什么要求。”
梁父摆着手倒回来。
梁旗估摸着要不要先给他爸打个预防针,又听他爸说,“只要不是太懒太娇气,洗衣做饭种地的多少会点,能照顾好你的就成。”
陶姜懒嘛?
跟村里那些天一亮就起床干活的妇人家比也不算懒,顶多就是爱睡觉。
娇气也不娇气,但是脾气好像有点不太小。
洗衣做饭问题应该不大,但种地…梁旗尤记得卫生室前那块菜园子里比她还高的草,觉得有点悬。
不过不多,也就一点。
大不了,他努力挣钱,让她不用种地都有吃有喝不就行了。
“行,我知道了。”
他回。
梁父诶了一声后还是没忍住问,“哪家姑娘啊?”
“……”
这个问题,就有点不好回答了。
梁旗端详了一下他爸迫切又期待的神色,又想起他的芥蒂,迟疑了,“你等我再跟人了解了解吧。”
梁父虽然觉得儿子回避的太明显。
但事毕竟还没成,说给他听,也的确早了。
“也行。”他不坚持,“你看着处,处好了就带回来我看看。”
“嗯。”
梁旗在家休整了一天,定时换药,确定伤口愈合的还不错后,又带着人出门了。
他一走,陶姜多少还有些纠结的心松懈下来。
梁旗说不怪自己,可自己却做不到。
至少,她不能放任自己沉溺不该有的欢喜是不是?
对,就是这样。
梁旗对她这样好,她不能不识好歹的。
等他再回来,她会大大方方的像朋友,或者只是邻里一样打招呼,交流甚至是关心的。
有了决定后,陶姜越发意识到自己还不行,背着医药箱在村里转悠的次数多了,时间也长了。
只要有遇到不舒服的村民,即便对方没有主动求医,她也会厚着脸皮上前问询一番。
被需要更好,不被需要,也了解一下村里人最常见的病痛是什么,然后等巡完村回卫生室后从医书里查找医治之法。
时间一天天过着,陶姜经过努力,又一次给一个干活干到一半突然膝盖疼痛难忍的村民对症下药了。
她将开好的安乃近用纸包着递过去,嘴上交代,“这个药可以退烧也可以止痛。下午或者晚上,你要是还疼的厉害,就再吃一粒,不能贪多,只能吃一粒,一定要记住啊!”
“另外,膝盖痛就暂时休息两天,别急着下地做事。”
叮嘱完,将人送到门口,看着对方步履蹒跚的离去后,她忍不住握住拳头给自己小小的鼓励了一下。
会越来越棒的!
她告诉自己。
今天有些晚了,就不去村里转悠了。
陶姜写好病历,又把之前整理了小部分的急救知识给翻出来继续。
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她要做的便是尽快让自己有从容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