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过针?
梁旗不动声色的审视了一眼后,不禁疑惑:小丫头那天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她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妈和他妹没走以前,陶姜是大方明媚坦承的,之后便是愧疚、回避,可眼下这个调皮、娇俏,偶尔小人得志,动不动傻乎乎,真的不一样啊。
“你,怕了?”陶姜见他一直没吭声,不免开始担心他反悔。
好不容易可以不用扎自己,她不想错过呀。
梁旗勾了勾嘴角,反问,“你觉得可能嘛?”
当然不可能,必须不可能!
陶姜一下激动了,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卫生室里拉,“那快进来,我都准备好了!”
“你放心哈,我会尽量轻点了,你别怕。”
梁旗被按在桌前的椅子上坐好,听到她的安抚禁不住乐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反倒是你,别手抖就行。”
给针消毒的陶姜整个窘了一下,但她坚决不能承认,“我,我才不会!我都练好几天了!”
可话是这么说,等陶姜拿起针对着梁旗肌肉发达的手臂那一刻,她紧张的一下就屏住了呼吸....
梁旗想起去年疟疾时,她给妈妈和妹妹打针的场景,嘴角一弯,提醒道,“练手就不用拿碘酒消毒了?”
陶姜果断啊了一声,窘的连连应声,“要,要的,你,你等下。”
“没事,你也别紧张,我不怕疼,随便扎。”
梁旗的话太过宠溺,陶姜一阵脸红心跳过后,到底心安了不少。
“那我开始了,针筒里面是生理盐水,我就打一点点进去,要是打重了,你要跟我说。”
“好。”
给人打和给自己打,差别还是不一样的,一个是针握着都顺手些,再者,扎针的角度也合适,力道多少也能自己控制一下。
“怎,怎么样?我打的重嘛?”
可陶姜还是紧张,针才扎进去,她就出了一身汗。
梁旗看着她都辛苦,忙出声安抚,“没事,不重。”
陶姜这才松懈些,抽出针后,赶紧又沾了碘伏的棉棒摁住针眼,“压几分钟看看会不会有淤青。”
要是淤青了,就说明她力道还是重了。
梁旗没动,任她压着,等压得差不多,她看针眼时,才笑着开口,“你刚刚忘推药水了。”
“啊?”
陶姜懵住,好一会才傻乎乎的看向手里的针筒。
完了,她真的没推药水!
这太,太丢人了!
“没事,再打一次就好。”梁旗见不得小丫头欲哭无泪的模样,虽然有点好笑,但还有点心疼。
陶姜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梁旗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没关系,医生也不是拿着针就会打的,我皮糙肉厚的,你多打几针练练没事。”
“可是好疼呀。”陶姜还是沮丧。
她又不是没给自己打过,亲身体会打针很疼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