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陶支书也有点欺软怕硬的架势,就像昨儿个疫苗接种,按道理来说,他这个支书得带干部们一起多少帮点忙的,可他知道卫生院来了人,加上陶姜,人手够了,对方也没来找他,他就顺势不出现。
“我们商量一下商量一下。”他是个不想多出力的,所以有事肯定拉着其他几个干部一起。
“邓主任,你是妇女主任,你怎么看啊?是统一组织村民来大队部这集体开个会,还是怎么的?”
邓主任也懂陶姜一片好心,只是,“统一组织那不是都得叫?我们水口大队一共七个组,这来了,大队这里也站不下啊。”
“那梁会计,你怎么看?”陶支书又问另一个男人。
梁会计说,“要不陶医生,你找村长去组织一下?每个村,你都走走?不然这人都来了,田里的活谁干啊?而且人那么多,你就算扯着嗓子喊,也不一定全听得见啊。”
话都在理,陶姜呢也的确忽略了现实情况。
“实在不行,广播有嘛?”她对急救知识对着广播念念总行吧?
念完要是效果还不行,再找村长去组织村民宣讲了。
队里这几个干部真是一点都不顶事!
“有啊!”
陶支书一听,果断把手一指。
队部放材料的里屋桌上有一台,不过,他起身领陶姜进去的时候的有些尴尬,“生产队解体后,大队里也没什么事,这大喇叭也就没用过几回,有点脏了。”
“没事,能用就行。”
陶姜说着,摸出随身带的手帕给喇叭擦了擦。
陶支书自知理亏,主动给她把线接好,又打开开关对着喇叭喊了两声算调试。
“喂,喂,喂”
一连三声沙哑粗粝的喂声在大队部外头响了起来,震得陶姜耳朵都有点嗡嗡的。
不一会,住隔壁还在家没出门干活的村民就从屋里跑了过来,“陶支书,是什么情况嘛这是?大早上的放喇叭?”
“对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宣布啊?”
一个接一个的附近村民跑了来,陶姜心思一动,果断改了主意。
“尊敬的父老乡亲们,我是水口村的村医陶姜,我现在广播一则通知,希望在家还没下地干活的村民们能来一趟大队部前的空坪上,我这整理了一些遇到危险时的急救小措施教给大家,比如种田种地被毒蛇咬了怎么办?误食有毒蘑菇怎么办?吃东西不小心卡喉了怎么办?等等。希望大家能积极到大队部来学习。”
一连播了三遍,她才停下来。
站在一旁的陶支书脸上顿时就有些不好,“陶医生,你先前不是说在广播里广播的嘛?”
“陶支书”陶姜都没关喇叭,直接回应,“我在广播里说再多,都只是些理论知识,村民们有的能听懂有的不能,而且有的就算听懂了等遇到危险了也不一定会操作的。”
“反正我已经广播出去了,不管一会来多少人,我都教,有多少教多少。”
一字一句在水口村三个组里广播的清清楚楚,在家的听见的村民们面色各异,有的听了之后拖家带口的来了,有的听听就过,或背着锄头草刮或挑着簸箕头也不回的去了田里地里。